溫柔恬淡的味道,跟席諳一樣。
他穿上後,在睡前又從衣櫃裡拿了兩件衣服放在身邊,伴著那些香氣,才安心睡了。
成川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拍攝都差點遲到。
“你別說,開春了我感覺我春困很明顯。”成川休息時跟同事閑聊,“犯懶,提不起勁。”
“是你晚上都行程安排得太緊湊了吧。”oega揶揄他。
成川搖頭:“我真的困得沒法泡吧了,感覺會在卡座上睡過去。”
“年輕人,多注意身體。”
成川想起自己確實也該去做年度體檢了,等席諳出差回來吧,他想,一個人做什麼都沒勁。
席諳已經出差三天了,似乎很忙,兩人資訊也是成川發得多,有點像回到一開始那陣子,成川心底隱隱有些情緒,但他不敢去細想。
下午他接到醫院電話,說林滿電話打不通,有一份檢查報告需要來醫院拿一下。
成川給林滿打電話,也沒打通,他有點擔心林滿一個人待久了容易想不開,去醫院拿了報告親自送給林滿。
好在林滿不是想不開,是睡著了沒接到電話,幾天不見林滿似乎想開了,狀態也好很多,他說要請成川喝酒,成川也寂寞的很,兩人一拍即合。
林滿心裡有情緒,沖著斷片去喝的,成川倒比之前剋制多了,大家起鬨說他最近都不出來玩,好不容易來了還扭扭捏捏,壓著他自罰三杯。
成川不想說是因為上次被江澤搞出陰影,不想喝得那麼醉,但眼見著罰酒逃不過,還是把酒杯端起來,那酒味才剛在鼻子飄了一點味兒,成川立刻感覺到一陣惡習,差點吐在桌上。
“你這才喝了幾杯,裝什麼裝!”大家起鬨,成川擺擺手說自己不太舒服,三杯酒算了,改一杯吧,說著閉眼仰頭,一口幹了。
酒液沿著喉嚨下去,火辣辣的,成川覺得喝酒之後想起席諳的頻率會變得少一點,所以接下來他還是沒少喝。
喝到八九點,成川突然一拍桌子,說他要回家了。
大家肯定不讓,這才哪到哪,不到酒吧打烊不許成川走。成川醉醺醺的,說席諳在家裡等他,他晚回去要生氣的。
“席諳把你訓這麼好,他自己知道嗎?”那群人嘲笑他,“你主人給你設幾點的門禁啊?小狗狗?”
成川無所謂地笑了:“拜拜。”
說著他真就起身走了。
走了兩步,還記得回頭把林滿薅出來。
這個點市中心還是有點堵車,代駕繞了一段路,等紅綠燈時成川望窗外一瞥,發現正好停在席諳家的酒店對面。
成川想起自己那時候還需要絞盡腦汁只為牽一牽席諳的手,誰能想到幾個月後竟然能自由出入席諳房間,人和人的際遇就是這麼奇妙。
成川這一刻突然非常想見席諳。
席諳聽到成川聲音的第一反應就是問他是不是喝酒了。
成川說:“我想見你。”
席諳頓了頓:“你喝多了。”
“我能去嗎?”成川繼續問,“看你一眼就回來。”
又一個紅綠燈過去,席諳才說:“你別來了,我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