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噴成川也是第一次,他大腦空白,下意識說:“對不起。”
席諳便說他沒做錯,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床單是不能睡了,洗過澡後兩人換到小臥室去,成川又狠狠抽了好幾根煙,想著在席諳出來前倒兩杯酒,下到一樓發現菲傭沒睡,成川沒防備,只穿著一條睡褲,上半身赤裸著,很清晰的歡愛後的痕跡。
“你們在幹什麼?!”
席諳冷不丁出現在身後,成川背對著他,只看到菲傭的表情變得很畏懼,解釋說自己在清潔傢俱,不敢再看成川。
“你下來做什麼。”席諳走過來,擋住菲傭。
“我想倒杯酒。”成川抬眼看到席諳眼神,也覺得有些嚇人——從前席諳再冷漠,也不至於像此刻這樣,好像因為什麼非常生氣,但在極力壓抑。
“下樓前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席諳推著成川往樓上走,“別喝酒了,都多晚了。”
成川被席諳的氣場壓得不敢大聲說話:“怎麼生氣了...”
直到入睡前,席諳都冷著臉,但他還是在回房間後親自下樓拿了瓶幹紅上來,成川拿不準席諳在氣什麼,只能一個勁賠笑,好在席諳看他笑呵呵的,很快也就不生氣了。
“阿姨工作到下午四點,菲傭晚上會做清潔,”席諳告訴成川,“所以他可能會碰到你,你出去衣服要穿好。”
原來是不喜歡被人撞破倆人的關系。成川發著呆,心想這也是正常的,他們再怎麼樣也是關上門鬧,被外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席諳應該是臉上過不去。
畢竟兩人的關繫有些見不得光,成川也不是個上的了臺面的情人。
“好,我下次注意。”成川心底的空虛又漫上來,每次都是這樣,歡愛過後,人和人産生的那些虛幻的親密會迅速消退下去,被填滿過的身體被風一吹,又開始空蕩蕩地嗚嗚作響。
成川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只是這次感覺尤其明顯。
席諳說“睡覺吧”成川便立刻閉眼,催促自己盡快入夢,不要被空虛感操控。
成川忙了幾天,上午去王祝明店裡幫忙,下午拍攝,他接的活不多,都是些平面圖,拍完後攝影師問他有沒有考慮去走秀。
“doris的主編看到你的照片,對你很感興趣,如果你考慮走t臺,我把她的聯系方式推你。”
成川不會拒絕新的可能。
他下班回到王祝明那裡,店裡有人,是那晚撞了王祝明的小年輕,他拿了一大堆補品水果來看望,跟王祝明坐在窗前抽煙。
王祝明看到成川,跟他示意,他立刻上前:“成川哥,我叫溫營盛,您叫我小盛吧,這幾天總算忙完,馬上就過來看望兩個哥哥了。”
“小盛,”成川笑了,“我沒事,你看看他就行。”
“我那晚也嚇到你了,心裡過意不去。”溫營盛一路跟著成川,成川坐到王祝明身邊,他才坐下,“兩位也是席諳哥的朋友嗎?”
王祝明立刻說:“他是,我不認識席諳。”
溫營盛便靦腆地笑笑,摸了摸後頸:“我看到席諳哥對你們很親近,我之前...父母安排見過,但他不是很好親近的樣子。”
成川便明白了:“你喜歡他?”
溫營盛更害羞了:“我...我家裡人希望我能跟他結婚。”
成川去摸桌上的煙:“你多大了小盛?”
“上個月剛滿十九。”
成川咬著煙嘴,發了會呆,席諳身邊像溫營盛這樣的oega只多不少,成川推己及人地思考了一番,覺得如果自己是席諳,肯定能找到喜歡的那個。
溫營盛就是他喜歡的那種,但不知怎的,今天竟然沒那個心情。
“十九還很年輕,結婚可以慢慢考慮。”
“我一直不知道怎麼接近席諳哥,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朋友,就只能父母安排,如果成川哥跟席諳哥關繫好,能不能多帶帶我見他?”溫營盛倒是目標很明確,這一點成川很欣賞,跟自己一樣。
成川擠出一個禮貌的笑,在王祝明看好戲的表情中回答:“這個嘛,不太行。”
溫營盛的笑容便有些僵在臉上。
成川煩躁地吐了口煙,溫營盛追問:“為什麼?”
王祝明覺得此時此刻該自己打圓場了,成川說話向來留餘地,誰曾想他還沒張嘴,成川就盯著溫營盛眼睛,認真地說:“因為我們在交往,小盛,原諒哥還沒有這個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