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成川壓著胸口等了一分鐘,對面的江澤收起手機,對他笑笑:“你這麼熱,汗都滴下來了。”
成川摸了把額角,手指亮晶晶地掛了汗水,他覺得這裡讓他很不舒服:“我得走了。”
江澤拍拍桌子:“成川,我最後再說一次,你跟我上床,可以隨你開價。”
這孫子徹底不裝了?成川笑笑,懷疑他們圈子裡的人是不是除了到年紀需要找個名為“妻子”的雕塑放在身邊外,還需要找幾個人發洩生理慾望,他喘了兩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江總,我真不是出來賣的,我要喜歡你,倒貼都要睡你。但我不喜歡,給多少錢我都硬不起來。”
成川說不上瞧不瞧得起江澤,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但落在江澤耳朵裡就是成川瞧不起他,他笑了聲:“媽的,誰說你要硬起來了?”
“成川,你不會以為我要用你的前面吧?”
如果說前面成川只是有些無語,那此刻確實有些惡心了,他撐著椅背站起來,後知後覺感到不對勁:“你的酒......”
江澤站起來朝成川走過去,把浴袍帶子解開:“給臉不要臉,你不會以為我問你的意見是真給你選啊?”
“滾。”成川忍不了了,在江澤走到跟前時給了他一拳,江澤鼻腔裡頓時漫上血腥氣,從小到大他沒挨過一頓打,頓時暴跳如雷:“人呢?!進來!”
房門被開啟,嘩啦啦湧進幾個oega,七手八腳按住成川,江澤壓在成川身上,用力掐住他脖頸。
成川屈膝要踹,被死死按住,呼吸不上來時,手臂突然傳來刺痛感。
束縛住成川的力量消失了,成川一下癱軟在沙發上,貪婪地呼吸空氣。
“我哥剛從國外進的藥,你享福了。”成川模糊的視線裡,江澤晃著一支空針筒,笑得宛如魔鬼,“你真以為你能玩得過我嗎?”
保鏢過來敲門的時候,江澤剛脫下成川毛衣,這是江雲名下的酒店,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對這時候兩個老闆在做什麼,有人要闖,底下應該是有人攔著的。
但來的是席家的人,他們不敢不放,但到門口,被江雲攔住了。
“這不對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席諳的場子呢,我們在這裡面做什麼事,他管個屁。”江雲當然知道江澤要對成川做什麼,但他沒想到江澤這麼沉不住氣,要讓席諳也知道,“你們找的人,我不認識,這裡也沒有,滾吧。”
“席總正在過來的路上,您跟席總關系不錯,應該不想鬧得太難看。”為首的保鏢在門外都能聞到裡頭膩人的oeg息素,是個人都能猜到裡面在幹什麼勾當。
江雲思忖片刻,對他們說:“等等。”然後去了江澤房間,成川藥效已經發作,那口服的藥是讓人發軟的,為的是注射的春藥起效後不被壓制,兩個一起用,能讓apha當oega使。這還是江雲出國那段時間跟那些留學生學到的,那邊玩得更亂,不管是什麼性別,一嗑藥全亂套。
“你給席諳說了?”江澤見江雲進來,停下動作。
江澤不當回事:“哥,我忙著呢。”
江雲說:“席諳的人在門口,要人。”
江澤怎麼肯:“讓他們滾。”
“滾個屁,待會席諳也要來。”江雲看著江澤就知道他精蟲上腦,“......先把人送出去,免得出事。”
“哥!憑什麼啊?!”江澤怎麼肯,“是這條狗自己找過來的,我一沒綁架二沒逼迫,這裡面發生什麼他跟誰說理去?”
江雲一想也是,成川自己來的,酒也是他自己喝的,追究起來又如何。
“別玩太過。”江雲出去了。
他剛回到門口,門一開啟,就被人從外面踹了一腳,徹底踹開了,江雲罵了聲,一抬頭,那保鏢讓開了,露出身後的席諳。
席諳穿長風衣,看著冷冰冰的,江雲暗道不妙,裡頭的場面...他伸手攔住席諳,席諳停下來,原本就冷淡的臉,此刻凍得像深冬淩晨的街:“你再攔一次,下次你跟你弟弟見面,我給你們安排在警局。”
席諳進到房間裡時被oeg息素撲面燻了一遭,他有些煩躁,看都沒看那些赤身裸體的oega,徑直走到江澤跟前,掃了一眼茶幾,上面擺著一隻空針管,席諳對身後的保鏢說:“收起來。”
“席諳...你來幹什麼?”成川燒得迷迷糊糊,聽到席諳聲音,強撐著要坐起來,“你來,得,正好,一起...”
席諳只要一呼吸,那股甜膩的味道就往他身體裡鑽,電流一般穿過血管抵達四肢百骸,讓他急躁、易怒,他死死咬住後槽牙,把成川撈起來,給他穿上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