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諳看著arteis,說:“它是我四年前去hk買回來的,它是隻高敏感賽馬,難以馴服,被馬場放棄,如果沒人買它,它就會被賣到屠宰場去。”所以他看到arteis對第一次見面的成川如此溫馴,才會感覺意外,“我馴服它花了一個多月,它才認定我是它的主人。”
成川點點頭:“對啊,正因為你是好主人,讓它有安全感了,它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友好嘛。”
席諳倒沒想過是這個原因,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是嗎。”
“肯定是,席總人美心善。”成川順杆子往上爬,趁機貼到席諳身邊去,“走吧席總,讓我看看你和你的戰馬在訓練場上的英姿。”
俱樂部劃開好幾個訓練場地,他們到的時候江家兩兄弟正在給同伴炫耀自己的賽馬,讓oega站在馬前,讓馬頭朝下,前蹄跪下去,說是賽馬的最高禮儀,代表著這匹馬全身心地臣服於自己。
成川路過看了眼,跟席諳低聲說:“他們的馬...身上好多傷。”
“王子和黑狼都是得過名次的賽馬,被他們買回來後幾乎沒休息過。”席諳告訴成川,“在某種程度上,它們等同於一件商品,買回來是需要給江家帶來利益的。”
席諳牽著馬,讓成川上馬,成川猶豫著:“我沒騎過,你得教教我。”
“握著韁繩,你的腰背放鬆,我剛剛教你的,跟著它的動作動......”席諳慢慢教成川如何駕馭arteis,成川學得很快,十分鐘後已經可以騎著馬自己在場地溜達了。
席諳看成川騎得挺好,便暫時離開去接了個電話,成川繞場時跟江澤擦肩而過,江澤勒馬停下:“你第一次騎馬吧?”
成川也停下來:“你的馬很帥。”
江澤得意極了:“幾百萬的馬能不帥嗎?好馬配好鞍,我身上這套行頭就花了快一百萬,玩馬還是得肯花錢才行。你騎的這頭就差了點意思。”
成川笑笑:“我就是個外行,不懂這個。倒是我剛路過你那邊,看到你勒得馬嘴都都要扯到胸腔裡了,也不好看啊。”
江澤急了:“你稍微瞭解點吧,這是賽馬的最高禮儀!你知道黑狼身價多少嗎?你這匹跟他比起來,真還不如拿去賣肉。”
成川說:“那我回去瞭解一下。”
江澤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非常不痛快,席諳也看見了,回來後帶著成川往後山草坪去了。
江澤咽不下這口氣,過了會也帶著人過去,遠遠地就看見席諳跟在成川後頭,在草坪上走。
江澤嗤道:“就是個鄉巴佬,連基本的禮儀規則都不懂,席諳還這麼護著他,自己都不騎,跟在他旁邊。”
江雲眯起眼看:“這人誰啊?從哪冒出來的?”
“傻逼。”江澤摔了手套,“他竟然說黑狼行禮的樣子很醜。”
“澤哥,別生氣了。”oega同伴把雪茄盒開啟了,“抽根雪茄消消氣。”
江雲深吸了口,拍拍江澤肩膀:“不就是個新手嗎?哥替你收拾了。”
成川瞥了席諳好幾眼,席諳穿馬術服,看著幹練又漂亮,從上往下看,他的睫毛好像更濃密了,唇紅齒白,往上看過來時陽光灑進眼底,像一池波光粼粼的湖。
什麼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席諳的美貌,成川勒馬停下,席諳便如他預料的一般抬起頭,讓那對漂亮的眼睛露在陽光下:“怎麼了?”
“bunny跑遠了。”成川說,用眼神在席諳臉上仔仔細細舔了一遍。
“我去叫它,你別動。”
“好。”
成川心滿意足欣賞席諳背影,聽到後頭有馬蹄聲,江雲騎著它那匹叫王子的馬過來了。
成川本來還想打個招呼,誰知道江雲遠遠地舉起弓,成川意識到他瞄準的是自己時立刻拉起韁繩想走,但江雲的箭已經擦著馬身飛過——
arteis突然受驚,左右閃避了兩下後,朝前猛沖出去。
“成川!”席諳在後面叫他,“冷靜,拉好韁繩!”
好在成川沒在arteis顛得最猛的那兩下掉下去,江雲攔住要追過去的席諳:“席諳哥,我不是故意的。”
“下來。”席諳冷冷地看著他。
江雲便不情不願地,就是不下來。
後山草坪大,馬匹失控很危險,席諳正準備叫救援,這時成川騎著馬,大老遠又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