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鐘修都說了難,謝遊就變得更無措了起來。
曹朋興癲狂的模樣彷彿就在眼前,他沒來由地開始害怕自己會與他殊途同歸。
還怕會連累鐘修。
“那現在該怎麼辦?”謝游下意識地問了出來,接著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完全是一種不作為,無異於把壓力都拋給了鐘修。
於是立刻改口道:“那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我怕自己行動會壞事。”
“現在的輿論不利於你,我們正在做緊急的危機公關,目前的建議是盡量不要出現在公眾面前,也不要以個人的名義做回應。”
“好。”謝遊應下。
鐘修頓了幾秒,轉而說起了從前或許並不會告知謝遊的資訊。
“我們懷疑這次的事情是預謀已久的,八桂離聯合王國太遠,因此給了他們更大的操作空間,而後續即使調查清楚了幕後主使,他們也可以順理成章地甩鍋給沒什麼經驗的舉辦方。
“這點於他們而言有利,但同樣對我們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八桂站的舉辦方不會容忍這樣栽贓的行為,汽聯內部自然也有願意幫助我們調查清楚的人。”
謝遊並不擅長這些,卻也聽明白了鐘修話裡的意思。
國際汽聯並不是一個堅若磐石、無懈可擊的組織,有利益就會有人謀私,有人謀私就會産生沖突。
特定的情況下,敵人的敵人可視作盟友,這次的幕後主使收買下了其中一方,他們亦可聯絡上另外一方。屆時,就不再是以卵擊石般,不再是一個車手或一個車隊和“官方”的沖突,他們有了勢均力敵可以與之抗衡的力量。
謝遊點了幾下頭,做完才意識到鐘修不在身邊看不到,便開口道:“我知道了。那要不要我去做什麼?”
“不用,現在的你適合什麼都不做。”
聽著鐘修這麼說,謝遊也沒能松一口氣。
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圓潤的寶石,有心想要再說些什麼、再聊一些不那麼嚴肅正式的話題。
比如你現在是什麼感受、你害不害怕、你家人知道了會是什麼看法、你現在在哪以及我想你了。
不過他哪一個也沒說出來。
強大如鐘修也沒能進化出隔著手機讀心的本領,他繼續說道:“我們不能長時間地滯留在八桂,這裡離聯合王國太遠了,需要盡快回去。”
“好,什麼時候?”謝遊問。
“今天。”鐘修說,“不過需要錯開時間,我和srch的其他成員今天下午回國,你跟馮雲一起在淩晨回去。”
“我們不一起嗎?”
“對,‘你因為車檢和興奮劑抽檢的事情不得不多留一段時間,而車隊經理選擇留下和你一起處理’,對外我們這麼說。”
謝遊沒想到是這樣的安排。
他腦袋空白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說了好。
【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
給鐘哥和小遊約的合照已經初稿發布在微博了,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不過小遊的體型稍微有點偏差,可能更像現在25歲的鐘哥和從前16歲的小遊。
ps:每次寫到國際汽聯就好心虛喔,不過一想到這是架空的背景,就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