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修看了過來,他就回了一個咧嘴笑。
他,謝遊,弗倫斯堡第一大好人,以德報怨。
“謝遊。”
“嗯,啊?”聽到有人喊名字,謝遊立刻偏回腦袋,臉上的笑收斂了些,“怎麼了?”
一看,開口的是彌婭。
彌婭大口嚼著肉:“謝遊,你今天拿了冠軍。”
“是。”謝遊徹底不笑了,“恭喜你拿了第三,差點就贏了我。”
“哎,別這樣,我這是在跟你道賀。”
“哈哈,是嗎,沒看出來。”
他這麼回答,彌婭好像很吃驚,扭頭看向她的領航員:“艾達,真的不像嗎?”
艾達給出了非常客觀的評價:“確實不像,更像挑釁。”
“好吧。”彌婭又咬下了一塊肉,“但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反正祝賀你。”
謝遊往嘴裡灌了一口水:“謝謝謝謝,也祝賀你能早日超過我,當然,最好別再撞壞我的車。”
“沒有撞壞車,只是撞爛了後鏟而已,而且我的也爛了。”彌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挑戰極限的比賽幹嘛要那麼溫和?”
說完,又大手一揮:“還有,真正的apha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喝水不喝酒。”
彌婭這麼一開口,氣氛立馬被炒了起來,赫爾曼隨即吆喝著老闆上了幾箱啤酒。
啤酒的度數不高,然而酒精一下肚,還是很容易讓人拋卻理智,飯桌上原有的那麼幾分拘束不見了,所有人的話都變得多了起來。
也不總是一人在說其餘人聽,桌上人這麼多,各有各的目標、各有各的傾訴物件。
彌婭今夜彷彿認準了謝遊,啤酒一杯一杯地下肚、話一句一句地往外蹦。
“我真的沒想到,你的領航員,嗝——竟然是個apha。”
謝遊用熱水洗了一遍瓶蓋,倒了一些啤酒進去,偷偷地推到鐘修的面前:“apha怎麼了?你看不起apha和apha啊?”
“你這話問得好奇怪,又不是談戀愛,我幹嘛要看不起?就是很少見而已。”
謝遊鄙夷地看著她:“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看不起兩個apha談戀愛。”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彌婭立刻反駁,高挑的眉毛一擰,也做出了個蔑視的表情。
不過沉吟了一會兒,她又說:“但是兩個apha談戀愛確實有點奇怪,能在一張床上睡嗎?資訊素放出來應該會天天打架。”
謝遊沒說話,抬手摸了一下被脖圈蓋住的地方——確實幾乎每次都會失控。
“唔,偏題了。”彌婭新開了一瓶酒給謝遊,“我想說的是,你比我想象中技術還要好一些,看來有些媒體一直在說謊話。”
“什麼謊話?說我運氣好才贏了比賽嗎?”看著那個小瓶蓋上的酒已經沒了,謝遊又給倒了點。
“差不多吧。”
謝遊哼笑了一聲:“媒體也說你是個有暴力侵向愛撞車的人。”
“這個你之前已經說過了,”彌婭很不以為意,“本來也沒解釋的必要,但你問了那我就說一說吧。”
“我沒問。”
彌婭充耳不聞、我行我素:“是他們惡意攔截,所以我才撞的。我之前參加的比賽和rc這些不一樣,會開盤下注,賭得很大,所以很多都是幫派之間的鬥爭,我被幫派養大,當然要給他們拿獎贏錢。”
“你們家混幫派的?”
“不是。”彌婭雙手環抱,背靠在椅子上看著謝遊,“我是孤兒,他們把我撿回去養大,我回報他們。”
說完,她挑了下眉:“但是不用可憐……”
“哦,我也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