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狼還以為自己的親爹在跟它進行愛的交流,樂樂呵呵地黏在了床上,又嗷嗚一下張開嘴銜住了謝遊的半邊腦袋,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了謝遊一身。
“給我滾下去!你這只蠢狼!!!”
就在一人一狼還在搏鬥的時候,被謝遊摔在床上的手機忽然傳出了刺耳的警報音,一聲響過一聲、一陣接著一陣,床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
一人一狼都被嚇了一跳,貓立刻嗷嗚嗷嗚地叫了起來,壓著飛機耳顫著身體往謝遊的懷裡縮。
謝遊揉了揉它的大腦袋,幫它捂住了耳朵:“沒事沒事,沒人要來抓你扒皮做皮草。”
他抱著貓撿起了手機,發現聲音源自於監控。
原先平靜昏暗的監控畫面,此刻被閃爍且晃眼的燈光給照亮,刺耳的警報聲還在不斷地響起。
幾秒後,影片中出現了一個慌張逃竄的人影。<101nove.k,就是他了!”謝遊從床上站了起來,沖進洗手間草草地沖了一下腦袋上貓的口水,然後開始往身上套衣服。“我現在就去抓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警報聲,但好歹人是真的上鈎了。
管他呢,反正能抓到人就行。
可當他剛穿好衣服,那個原先逃竄出體能訓練館的人就又慌張地跑了回來,不停地左右張望著,神色驚恐。
在他重新入畫後沒多久,一群穿著警服手持槍械的人也隨之進入了監控畫面,開始逐步搜尋體能訓練館,而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人——馮雲與鐘修。
馮雲一直在與警官交涉著,鐘修倒是雙手插兜閑庭信步,彷彿今夜來此只是為了看一場無關於他的熱鬧。
謝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忍不住盯著畫面裡的人看了一會兒。
但鐘修卻像是察覺到什麼,忽然偏頭看向了謝遊藏監控的地方。
於是,隔著數十公裡的距離,隔著光纖與電波,他們視線交彙在了一起。
如此對視幾分鐘後,鐘修倏地慢慢走近,最後站定在監控器前,百無聊賴般捋了幾下鬢邊散亂的長發。
接著,又慢慢地綻出一個笑,對著監控無聲地吐了兩個字——笨狗。
謝遊耳根猛地燒了起來,站得不穩,直接後退幾步跌坐在了床上。
要命要命真要命,長得好看真是了不起。
不過萬幸謝遊對鐘修的那張臉已經修煉出了一定的免疫力,只是發了小幾分鐘的呆就回了神。
又再和自己的蠢狼兒子打鬧了一會兒後,他就收拾好自己直奔訓練園而去。
這麼大的熱鬧,其中也還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勞在,總不能不湊吧?
抵達訓練園的時候,一場鬧劇已經轟轟烈烈地結束了。
大門停滿了閃爍著紅藍燈光的警車,裡面大燈也已經悉數開啟,照得訓練園亮如白晝,保衛科的人員聚集在了體能訓練館下,默契地等待守護在外。
謝遊很順利地走了進去,沒有被攔下。
“現在是什麼情況?”一進門,他率先看見的就是站在人群外遠離是非的鐘修。
鐘修聽到聲音抬眼看向他,嘴角立刻掛上很淡的笑,順勢對他招了下手:“過來。”
“是拒不承認罪行嗎?我這裡有證據。”謝遊走過去,晃了晃手機。
“不是。”鐘修抬手摸了一下謝遊的頭發,“怎麼濕的?”
說到這個謝遊就來氣,他甩了幾下腦袋:“被我的蠢兒子舔了。”
鐘修的表情一下就變了,作勢立刻就要摘下手套。
“我洗了我洗了!”謝遊趕忙攔下了他,抓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就是洗了頭發才這麼濕,不說你,我自己也嫌棄它。”
如此急急忙忙的一番解釋,才沒讓鐘修的的脾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