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2章 no.58 燒至糜爛
鐘修不會接吻,謝遊也不會。
唇與齒的相貼,是毫無章法的、僅憑本能的觸碰,與其說是一種親暱纏綿,毋寧說在用鮮血與疼痛確認對方的存在。
糾纏之間,謝遊的虎牙很快刺破鐘修的唇,鐵鏽味的鮮血裹著資訊素的味道湧出,順著鐘修的唇角往下滑,掛在下頜處凝成殷紅的血珠。
“狗崽子。”
謝遊急喘一口,捲走鐘修下頜處的那滴血珠,又小心翼翼地把唇角的血痕也啄走,恢複肌膚的白皙。
同類的資訊素吞嚥下去,口腔、氣管和胃部開始産生灼燒般的刺痛。
他咬了咬牙,又撲上去吮了幾下鐘修被咬破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痛得徹底,那就燒到糜爛。
“哥說我是狗,那哥是什麼?”謝遊飲下那口血,抓住鐘修的衣擺,讓兩人散發熱度的地方貼在一起。“幹狗的,還是——被狗幹的?”
鐘修哼笑一聲,三兩下卸掉領帶,轉手卻又將它套上謝遊的脖頸。微微用力一收,溫莎結就鎖在了凸起的喉結上,呼吸也因此變得艱難。
“哥……”謝遊顫了一下。
“狗可不會說人話。”
“那我就不說了。”謝遊的臉、耳根與脖頸開始一起發紅,眼周還有未幹的淚水,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今晚就汪汪叫,好不好?”
鐘修失態地低罵了一句,扯著領帶開始把謝遊往休息室的方向拉。
一路上莽撞且踉蹌,撞倒了花瓶撞歪了茶幾,休息室的門被倉促的開啟又被重重地甩上,兩人又貼在門上開始急躁地接吻。
謝遊解開鐘修西裝馬甲的扣子,想把襯衣從褲子裡拉出來,卻遭到了阻礙。
“襯衫夾?”他伸手摸了一下,果不其然摸到了冷硬的夾子,想到它的樣式,謝遊呼吸一滯,立刻啞著聲音懇求道:“哥,我想看,吊襪帶也有嗎?”
鐘修不作回答,卻微微松開了攥著領帶的手,開始解外套。
挺括的西裝外套被隨意地丟在地上,馬甲勾勒出來精瘦的腰身,而幾秒後它也被甩在了一旁,接著,鐘修解開了襯衣頂上的兩顆釦子,又把束好的長發也給散開了。
但沒有再繼續,他坐在了床上,用機械手的指尖敲了敲褲上的扣子:“自己來。”
“好。”謝遊喉口滾動幾下,三兩步地走過去跪坐在地毯上,正準備伸手,卻被鐘修給攥住了手腕。
“我讓你用手了嗎?”鐘修鉗住他的下巴,機械手指用力地撫了一下他的虎牙。“小狗可更習慣用這裡。”
謝遊笑著低罵了一聲,說“哥你真變態”以及“變態的樣子真他爹的好看”。
然後按照規定的那樣照做了,生澀、小心又急躁地去迎接自己想要窺探的一切。
白是柔和的白,黑是晃眼的黑,黑與白的相融彷彿是一道禁令,然而誰都知道,禁令之下是值得讓人粉身碎骨的、萬劫不複的景色。
謝遊沿用著動口不動手的規則,在黑色的夾子上留下濕漉漉的水光,在白色上落下泛紅的烙印。
他沉迷在其中,鐘修卻徹底沒了耐心,倏地抓住他的頭發,將他往幾乎要燙傷人的地方摁。
“可以了,弄濕一點,不然不好進。”
謝遊先是用臉頰蹭了幾下,聽到這話後不可置信地看向鐘修:“又是你?!輪都該輪到我了吧?”
好像根本不想和他爭論這樣無意義的事情,鐘修自己放了出來,抵在了謝遊的唇上。
謝遊氣悶了一會兒,可最終還是決定今晚讓讓這個壞脾氣又驕縱的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