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橡皮塞的手握得更緊,圈著鐘修腰的雙臂也更力道更大。
喟嘆一聲:“哥,你真好。”
“是嗎?”鐘修語氣平淡,“我知道。”
兩人回到旅店的時候,桑坦德的天還未完全昏黑,殘餘的半輪紅日掛在地平線上,橙紅的餘暉將海天浸染成了一色。
傍晚的海風變大了許多,懸掛在旅館門口的貝殼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起伏的潮汐也在嘩嘩作響。溫妮還坐在前臺,手裡捧著仍舊是今下午他們到時看的那本硬質封面的書,
“hi,你們回來了。”聽到聲音,溫妮就立刻抬起了頭,“我們剛好在做晚飯,要一起吃嗎?媽媽說今晚上會有榛子蛋糕。”
謝遊晃了晃腦袋:“不用了。”
鐘修這個人臭脾氣多,很多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但其本人又非常擅長裝腔作勢,極有可能為了所謂的禮儀與周全吃不飽飯。
說完,他又思考了幾秒:“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榛子蛋糕能給我們留兩塊嗎?”
“當然,本來也是媽媽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才決定要做蛋糕的。”
溫妮跟謝遊說話時的語氣很快就變得熟稔,好似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中間分開的那些年其實都並不存在。
她伸出手對著某個方向指了指:“如果你們想要在外面吃的話,我向你們推薦那邊那家叫做yuy的餐館,味道非常對得起名字!”
謝遊點了點頭,正想問鐘修要不要現在去,一通電話卻恰好在此時撥了進來。
鐘修抬手示意交流暫停,隨後接通了電話,往旅店外走去。<101nove.oi.ent ?a se passe ? avezvous trouve es preuves ? je vais...”
他的聲音很低,語速很快,單詞在唇齒間震蕩著發出,像轉動的黑膠唱片才會發出的音節。
完全聽不懂的發音讓謝遊腦袋懵了一會兒,他意圖抱團取鬧般轉頭看向溫妮。
溫妮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這麼難的外語說得這麼流暢和標準,好強大的語言天賦,我都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實際謝遊根本沒聽出來是哪種語言,不過溫妮都這麼說了,那他就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是,而且他會的語言不止這一種!”謝遊扣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最後數到自己也有些稀裡糊塗。“嘖,數不清了,總之每一種都說得很好,而且還是根本不費力的那種好。
“當然,不僅僅是學習方面,他開車也開得很好,以前遇見過的內行人都說他很有天賦,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說他或許還能成為拉力賽歷史上又一塊裡程碑。
“除了這些,他也超級擅長做生意,名下有一家非常大的網際網路科技公司,投資了很多的産業,所以車手一個接著一個地買,那麼大的訓練園也說建就建,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不過他家裡面的條件本來就很不錯,還在讀大學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當地富家少爺團隊裡的中心了。
“反正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就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如數家珍般,謝遊將自己對鐘修的瞭解都一一說了出來。
實際他的話裡面還有一定藏拙的成分——他沒有刻意去了解過鐘修的本職工作,但去到鐘修書房的時候,他認出了檔案上的ogo,那屬於一個耳熟能詳的、已經開始全球化的網際網路公司。
“謝遊,你喜歡他?”
溫妮沒有給出他想象中的反應,而是忽然俯身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