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心裡還是有疑問,他仍然回答了“拜拜”和“下次有機會再見”這樣的話。
能和謝遊聊得來的人實在不可多得,他依依不捨地盯著beta離去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將目光收回。
而轉回頭對上的,卻是鐘修諱莫如深的眼神。
“曹朋興我也有印象。”鐘修移開視線,開了口。
謝遊忘記了剛才的對視,警惕地眯了眯眼,“為什麼?”
十分擔心會從鐘修口中聽見“曾經有想過把他買入車隊”這樣非常沒有眼光的話。
“他的技術像會花錢買位置的紳士車手,但氣質又十分畏縮猥瑣,所以我無奈記住了他的名字和長相。”
說完,鐘修就忽然仰躺在沙灘椅背上,對著謝遊招了招手。“小廢物,過來。”
因為在《謝車手與鐘領航員約法n章》中,“彼此相隔距離不應當少於至少五十公分”此項要求已被嚴重打破,因此謝遊也慷慨地沒有再追究鐘修擅自稱呼自己小廢物的不良行為。
只是他不清楚鐘修為什麼忽然喊自己。
努力思考好幾秒後,謝遊端著玻璃杯坐到了鐘修那條躺椅的尾部。
而後學著剛剛那個beta的方式,往氣泡水中插了一根吸管進去,接著送到鐘修的嘴邊。
“……”
“謝遊。”鐘修倏地笑了起來,即使譏諷意味很足,但仍舊豔麗到讓人無法移開目光。“這杯‘真男人’的專屬飲品氣泡水,是不是攜帶著大量的二氧化碳沖擊到了你的大腦?”
熟悉且親切的問候讓謝遊也猛地回了神。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他確實做了一件蠢事。
方才的兩人是很明顯且親暱的情侶,可他與鐘修之間,是連合約都還沒簽的協議床伴。
他們那樣是濃情蜜意,他與鐘修是不合時宜。
於是手生硬地拐了一個彎,謝遊將氣泡水送回了自己嘴中。
但嘴上還是不願認輸,“都是apha,怎麼別人能喝你就不能喝?”
鐘修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手蓋在了謝遊的後頸上。
拇指蹭過柔軟的腺體,絲質手套與肌膚摩擦之間生出近乎詭異的滑。
謝遊顫了顫,杯中的汽水差點撒出去,穩住後,他扭頭不解地看向鐘修,可沒能開口問出聲。
“曾經有人類性徵研究員做過實驗。”鐘修按壓撫摸著腺體,慢條斯理地說著突兀的話題。“實驗不同性別之間的臨時標記能留存多長時間,而最終的實驗結果表明,兩個男性apha之間的留存時間是最短的。”
“有多短?”謝遊頂著半啞的聲音問。
“六秒。”
說完後,鐘修就收了手,也忽然起了身。
在謝遊沒反應過來之時,他又扯下了觸碰過腺體的手套,丟在了謝遊的身上。
“不是每個apha都能剋制住標記的本能,所以不要對著隨便一個就留情。”
丟下這樣一句話,鐘修轉身離開了這裡。
【作者有話說】
偷偷出現放上稿子,點選發布),偷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