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璽真的死了?你沒有騙我?”
凡不識閉著眼點點頭。
這小子竟然沒有顯得特別高興,還一臉頹靡,怎麼回事?
他突然想起,封印的情感只是忘卻,並沒有丟得一幹二淨。
要時間的消磨,才能徹底結束。
“墨澤,一塊喝點吧。”
“統帥,冥府還有些事情,實在是......”
“罷了,你回去吧。”
空中玉盤皎皎,清風拂面,疏影隨動。
蕭意瀾拎起酒壺,一下子灌了小半瓶。
凡不識見狀,連忙伸手去搶他手中的酒壺:“瘋子啊你!敢對瓶吹?小小年紀傷了底子你都來不及哭!”
“我才第一次喝...不對,我好像喝過,這個味道我記得。”
“什麼啊?”
蕭意瀾沒有理會他的疑問。
“我喝過?”他不解地盯著酒壺看了好一會道,“那我怎麼不記得了?”
“啊?啊!一定是你當時醉了!”
“這是清酒,我酒量你還不知道?真是奇怪。”
蕭意瀾解了頭上的束繩,綁到腰上,把頭發散了下來揪著玩:“難道我忘記的那幾年喝過?我喝酒幹什麼呢?”
凡不識見他散頭發,忙往旁邊挪了挪:“欸欸欸,兄弟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家那個比你好多了!”
蕭意瀾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首先,我不喜歡亂七八糟的頭發和大紅袍子。其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男人?”
“這叫特立獨行!你懂不懂啊!還有,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喜歡男人?”
“沒,就是問問。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還清白。”
“你什麼意思啊?!”
蕭意瀾把酒壺拿了回來,在手中晃了晃。
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該有人陪著月下對飲的,但不該是現在身邊這個大大咧咧的“兄弟”。
想不起來,記憶被攔腰截斷。
這空白的幾年歲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不起來,但肯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