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人就愛這樣子熱鬧！你以後慢慢就曉得嘞！”凡不識拍拍半尾的肩膀道，“以前和老大在扶桑的時候，就逢年過節吃得好，還能看錶演，天天盼著呢！”
“是啊，扶桑只要不逢荒年，年年都有好吃的好玩的。”龐璽道，“這裡的人心地善良，勤勞虔誠，最是討人喜歡。”
“聽說這裡多年來旱澇失調，是真的嗎？”蕭意瀾想起牛羊村村民們唉聲嘆氣的背影，不禁問道。
“別提了，說起這件事就來氣！你說江澤海這水掌神到底是怎麼當的！不是旱就是澇，簡直民不聊生！”凡不識忿忿道。
“確實失職。”龐璽點點頭，“奇怪，按理來講，掌神是不該犯這樣的錯誤的。”
“他該不會壓根就不知道呼風喚雨和南北水衡吧？那也太埋汰了趕緊換人吧！”凡不識繼續發力道。
“呼風喚雨和南北水衡是什麼東西啊？”半尾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這是五行特有的法訣，五行掌神在上任前都會為靈晶注入新的法力，在七七四十九天的煎熬磨練中脫胎換骨領悟這些法訣。”蕭意瀾解釋道。
“你哥哥應該講過這些給你聽吧。”龐璽摸摸他的頭。蕭意瀾的眼眸暗了暗，隨即強打精神道：“是啊，以前皮，就學了一點點。”
“欸，你們說，江澤海會不會是個假的掌神啊？他這種人從品德上就不該被透過！”凡不識大著膽子提出了一個猜想，隨即又否定道，“那天界也沒粗心到這個程度吧！”
這個猜想一出，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
龐璽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半尾則不可置信地看著凡不識。蕭意瀾走神了一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咱們趕緊爬山，過節呢不聊這晦氣的！”
四人吭哧吭哧登頂，其中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菊山是凡不識地盤裡最高的地方，在這裡可以俯瞰他所有的建築。剛開始一直以為凡不識純粹心血來潮，現在發現這設計別有洞天。
所有的院子池子屋子加上綜合交錯的道路硬生生拼湊成了一幅簡單得差點看不出來的九宮八卦陣。
山溪橫流，東西街巷，迷門疊現，回返往複。各個門路相互連通，原先是為便於調動軍隊應對敵人的。
這種陣法也喚作五行陣，能夠驅邪化煞，避禍求福，平衡整個地方的氣場。
“瞧見了吧？嘿嘿，大爺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建築天賦的！”凡不識拍著胸脯道。
“確…確實有。”這回連蕭意瀾都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四人同坐飲酒，不多時除龐璽帶著花環外，其他三人都簪上了一朵鮮豔欲滴的菊。
“酒馬上煮好啦。”
龐璽把空葫蘆收入儲物袋，支起爐子燒火煮瓊漿玉露。
“好香！老大我要第一碗！”
“不行不行，我也要！”
“蕭意瀾你夠了！別以為你年紀小我就會讓著你！”
半尾滿眼含笑，摩挲著胸前的無事牌看著熱鬧。龐璽也邊攪著酒邊說道：“瞧，倒是要掐起來了，只怕頭上的花都要撞到一塊去咯！”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同一時間撇過頭去哼了一聲，異口同聲道：“誰要和他掐架！”
旁邊看戲的二人沒忍住，笑得很不客氣。
酒過三巡，龐璽飲少卻醉，起身搖搖晃晃道：“不盡興，不盡興！要跳支舞才好！”
他伸手向蕭意瀾道：“要扇子用一用。”
蕭意瀾望著他微紅的面頰，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動了動，把袖子裡的玉骨扇遞給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