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不軌,妖人夜談
鋪天蓋地的水鬼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魔族人的速度顯然沒有水鬼快,大部分還在半山腰擠來擠去。
“這水鬼怎麼這麼難纏?!咱們不和他們較勁,趕緊跑。”凡不識一邊掄著他的雙流星錘一邊喊道,“我擋住它們,半尾你來念傳送訣!”
“好,你撐得住嗎?”
“大爺我砸天界場子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趕緊的!”
半尾應聲點頭,聚精會神地念起了傳送訣。
二人消失,留下一地混亂。
“疼嗎?”
“不疼,來!”
沾著消毒草木汁的棉花一碰到凡不識腰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就痛得悶哼一聲。
“還說不痛。”消完毒後,半尾放下棉花,從水盆裡撈出毛巾擦拭著他額前的細汗。
凡不識緊緊攥著被單,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還好:“真沒事,就是個小傷口!我先去給你找套衣服,一會我老大和他那小白臉就要起床了,不能讓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
“不必,我本來就不愛穿衣服,而且事情辦完回水妖族那邊也不會很經常現人形。”
“什麼?你要回去?我不同意!”
聽到他最後一句的凡不識急了,顧不得剛包紮好的傷口,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不穿衣服可以,我不許你回去!”
“理由?”半尾一臉不解,詢問道。
“沒什麼理由,就是不讓你走!”凡不識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活不鬆手道,“你走了我那麼漂亮的轎子給誰坐?不行不行!”
半尾把人類的坐轎子大概理解為求偶的意思。
他無奈地看著像樹袋熊一樣環自己腰的凡不識,開口道:“我是雄魚,沒辦法給你産卵的,不信你掀開布看看?”
“我知道啊,我不要小孩也行的!”凡不識瞟了一眼半尾遮在佈下的部分,繼續把頭埋在他腰間不肯鬆手,主打的就是一個連吃帶拿。
“可是,可是我們都是...要怎麼...繁殖呢?”半尾遲疑了半天,才從自己不多的詞彙中找出一個合適的。
“你看老大和蕭意瀾不也都是男的嘛,這有什麼不能的!來來來我教你。”
凡不識哪想那麼多,直接伸手就是一扯,硬生生把半尾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撕開了一個大洞。
估計是沒想到這簾子這麼不經拽,凡不識和上半身幾乎沒什麼遮掩了的半尾面面相覷,尷尬地露出一個笑容。
後者卻一臉鎮定,可能是習慣了不穿衣服,只是遲疑了片刻道:“真...真教嗎?我有點好奇。”
那窈窕身段看得凡不識差點暈過去,聽到這句話他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清醒過來:“教教教!你想學我就教!我手把手心貼心教!”
“我有個問題,不為了繁衍生息...兩個人就這麼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麼呢?”
半尾望著凡不識,還是一臉不解。畢竟在水妖族裡面,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保證族群的生生不息,世代延續,沒有那麼多的風花雪月。
凡不識的行為在他很難理解。
“意義?我想想啊。”凡不識也愣住了,支著下巴琢磨道,“要我給個解釋,我感覺見別人都沒見你這個感覺,懂嗎?”
“什麼?”
“就是我見了你,你就這麼住到我心裡來了。我看山是你,看花是你,看月亮還是你,除了你我眼裡沒別的東西了。我單純就是這麼想和你呆在一塊,其他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凡不識努力表達著,想解釋這個問題。
半尾認真地聽著,還是帶著困惑道:“沒有別的原因?就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