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晚霞燒紅了天空。天色很快就暗下來了,在夕陽映照下,破敗的冷宮塗上了一層金黃色。
盧忠意帶著金羽衛浩浩蕩蕩的闖進了冷宮,冷宮的守衛們不敢多問,很是配合的開了大門。
金羽衛們在南宮的各個角落搜查,鬧出的動靜不小。
“太上皇,外面好像出了什麼事。”皇后惶恐道。
太上皇眉頭緊鎖,“暗中搜尋兵符不成,這次明著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皇后有些慌亂。
太上皇拉過皇后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別怕,朕那弟弟不會殺了咱們,他可是很在意名聲的。再就是朕若死了,兵符就永遠被埋在地下,他也會投鼠忌器的。”
盧忠意帶人闖進了內室,隨意的施了一個見禮,“卑職參見太上皇,太上皇后。”
也不等太上皇讓他平身,便自己起來了。“阮浪涉嫌謀反,卑職奉命搜查宮殿。”盧忠意一聲令下,“搜仔細了。”
“你敢。”太上皇雙眸滿是怒容。
“對不住了,卑職只是奉命行事。”推開太上皇,盧忠意又跟搜查的金羽衛說道,“不要停。”
“住手!快住手!”太上皇的喝斥聲顯然有些無力,淹沒在一群人叮叮噹噹的打砸聲音裡。
不多時,內室一片狼藉,能搜的地方都搜過了。
一名金羽衛在盧忠意耳邊耳語,“大人,沒有兵符,什麼也沒搜到。”
盧忠意示意他帶人出去,“卑職告退。”
冷宮的各個角落裡都搜查遍了,也沒有兵符的下落。
而被金羽衛翻出來的上好銀絲碳則與這破敗的冷宮格格不入。
盧忠意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奸計得逞的意味,笑容不達眼底。
“我記得,上頭可沒有為太上皇配備銀絲碳啊,莫非是太上皇私自聯絡外臣,意欲謀反?”
果然,來者不善。
江山他可以不要,但他的弟弟宇文旭就能坐穩嗎?盧忠意的狼子野心遲早會反噬到他,大魏江山危矣。
“放肆!”太上皇宇文良冷喝一聲,“朕乃天子,天下有什麼東西是朕不配享用的!”
“嘖嘖嘖,您在北齊跟北齊的姑娘搞曖昧的時候,您就不再配做天子之位了。現在的您,是應該稱呼為太上皇,還是北齊駙馬呢!”
“朕不配,難道你配嗎?”宇文良質問道。
盧忠意有一瞬間晃神,隨即他便否定了,“卑職可沒說,太上皇可不要信口雌黃。”
“放開我......”王瑤對著捉拿他的兩名金羽衛吼道,可惜沒有什麼用,並沒有人理他。
阮浪和王瑤被金羽衛押解出來,髮絲微亂,衣衫不整,看起來是掙扎了一番。
“盧大人,你抓我這把老骨頭做什麼?”阮浪不悅。
盧忠瞥了一眼阮浪,語氣輕佻,“阮公公涉嫌謀反案,還是到北鎮撫司說清楚的好。”
阮浪三朝太監總管,為人正直,不屑盧忠意的做派,悲憤交加,“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放開我......”
盧忠意眸光冰冷,“這兩個人太聒噪,你看著辦吧。”
他身邊的那名金羽衛會意,取來了兩團破布,分別塞進阮浪和王瑤的嘴裡。
京城的夜萬家燈火,寬闊的街道兩旁林林總總的各種飯莊都已經到了晚飯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