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人指了指自己自己,疑惑了。
“對,就是你。”慕子易說道。“你剛剛那幅畫展開來。”
那人左顧右盼了下,見大家都期待的看著他。就連之前沒有送畫過來的攤主現在也圍攏過來看熱鬧了。他只好抱著自己的畫從人群裡走出來。隨後叫來自己的夥計,一起將畫展平。
“這是大家袁明真人的遺作。”那老闆說道,“雖說作畫之人擅長的是工筆畫,但是他其他畫作的風評也很好。這畫是他晚年隱居時所作,現存世不多。”
“你確定這是袁明真人的遺作?”慕子易看著那老闆,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人面色不悅,聲音頓時高了幾分,“你是在質疑我賣假畫不成。”
“真假不是我說的算,也不是你說的算。”慕子易橫了他一眼,“有理不在聲音大。”
“你這小子真會繞舌。那照你這麼說,真的假的誰說的算。難不成是你家公子?”那老闆嘲諷的說道,“我這畫收回來時候可是請了有名望的大家看過的。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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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個有名望的大家這麼信口開河?”
“你小子這是要抬槓是吧?”老闆頓時不悅,就差沒擼起袖子過來打人了。
慕子易後退了一步,避其鋒芒。“你先別急,急也沒用。真相早晚會出來,這畫自然不是我家公子說的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由它本身說的算。”
老闆撇了撇嘴,這冠冕堂皇的嗑嘮的,等下說不出個四五六來,有他好看的。
慕子易走到畫邊上,指著畫的邊緣。那邊是裝裱好的地方,但是稍微的磨毛了一點,看起來是有年頭的。
“這個地方。”她指著磨毛的地方說道,“這幅畫的裝裱技藝並非前朝,而是咱們大魏流行的刷四道厚漿的製作手法。”
被慕子易這麼一說,有人湊近了看看,“還真的是呢。”大魏這種裝裱方式裝裱出來的字畫更加挺闊飽滿。
“信口雌黃。”那人頓時不屑的道,“難道就不能是我朝之人重新裝裱過?你在裝裱上多做文章,將這畫否了,有何企圖?”
“好,就依你所言。”慕子易被人罵了一頓也不甚在意,她微微一笑,“袁明真人是前朝初期的人,到現在也過了幾百年了,這畫倒是夠滄桑的。”她點了點畫中的些許汙漬和摺痕。
“那是!古畫哪有儲存的一塵不染的。”老闆看了她一眼,“這才能證明有些年代了。”
“是啊!那我請問老闆是找的哪一家店鋪裝裱的?
“在座的都是字畫商人,大多數自家店鋪就可以裝裱古畫,我且問問大家,古畫重新裝裱,第一步是什麼?”慕子易問道。
“這不是很簡單嗎,清洗啊。”
有人回覆道,“保持畫面的清晰。第一步便是清晰,這是畫,又不是其他古玩需要包漿。若是畫上有了包漿,看不清本來面目了,那還賞玩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大家都鬨笑了起來,氣氛一時之間沒那麼緊張了。
“的確,大家都是內行之人。”慕子易順著他的話說道:“既然是內行人,便不會做外行事。這畫既然是被本朝人重新修復裝裱過,為何畫面不曾被清洗?
大家都是字畫行的,這汙漬應該是一遍清水就能洗掉。還有這摺痕,如此刻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畫是幾經人手了。
若是大家得了一副古畫重新裝裱,這些小毛病是不是就順手修復了?”
慕子易說完之後,大家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老闆。
慕子易看起來雖然年紀小,但是說的有理啊。既然是本朝翻新過,為何不祛汙漬,祛摺痕。
“那也不能說這幅畫是假的!”那老闆怔愣住了,僵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說道:“也許裝裱此畫的人只想重灌一下,並沒想清洗呢。”
“好。”慕子易不跟他爭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再請你看看這畫紙。”
“畫紙怎麼了?”老闆心裡咯噔一下,又有啥么蛾子了,他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你說的不錯,袁明真人的畫存世不多,我也沒見過他的真跡。若他晚年的畫真的留存下來,確實價值不菲。”
“不過一個前朝初期的人會將畫畫在本朝宣州府出產的宣紙上,確實耐人尋味了。”
“你胡說什麼!”老闆惱羞成怒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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