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取來遼東城區地圖,遼東地區臨近亞綠江和渤海。
地勢不如平原平坦,但是山多水多樹木叢生,要找松樹還是輕而易舉的。
兩人備好簡單易攜帶的食物和水囊,一路快馬趕往十里外的松林。
月冷風寒,積雪厚重,即便是快馬的行進的速度也不盡如人意。到達松林時,天色將黑未黑。行至林中稍深處一些,翻身下馬,繫好馬匹。
林中久無行人蹤跡,地上的積雪快要沒過小腿,還有部分地方被風吹的堆積特別深。
兩道人影在這廣闊的銀芒中,渺小如飛蛾。
揹包翻了好幾遍,帶了食物,帶了水,怎麼就不記得帶刀呢。慕子易懊惱的拍了下額頭,豬腦子啊。
慕子易朝著金辰的身邊挪了挪,擠出一個標準笑臉。
“金辰,可否借刀一用?”
看著她身上還掛著一把刀,難不成一把刀不夠用,雖心中好奇的猜測了一下,不過還是問她:“你會用雙刀?”
不能吧,這麼一個渣渣,還能會雙刀?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話音將落,慕子易拔出了手中的特製彎刀,刀尖正對金辰的方向,刀身雪亮,熒光晃得金辰的桃花眸眯起。
什麼意思,割樹是假,割人是真?那就要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以為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雖然他們兩個陣營與立場不同,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是交情匪淺了呢。
金羽刀緩緩出鞘,月色下泛著森冷寒光。腕隨心動......
“金辰,我這把刀是沒開刃的刀,砍不了樹。”雖然慕子易不太好意思開口,但還是忍住尷尬的據實以告。
金辰急急收住力道,如清風明月般自然隨性的挽了個刀花,掩飾掉他剛剛那一瞬間的失態。
還好他手慢了,不然就尷尬了。
這慕子易,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沒開刃?
聽到這三個字,金辰明顯一怔。他好奇接過了彎刀,仔細的看了下。
刀身精鋼所著,鍛造工藝一流。多數兵器跟它對上都可能被打斷,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甩了金羽刀好幾條街。
再怎麼說,皇上也不可能偏心東城衛到這種程度啊,畢竟指揮史盧忠意是皇上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迷惑的決定。
似乎是看出來了金辰心中的疑慮,慕子易解釋道:“這是我師傅請人為我特製的,防身用的。”
這一說,金辰更是懵了,“若是防身,那又為何是沒開刃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慕子易就知道,這說法不合理。
不過,看似不合理的背後,還有更不合理的真相呢。
“呵呵......因為我在一次任務中誤傷,所以就有了這把刀。”
這是原主的黑鍋!
不過現在提原主也沒用,誰會相信一具身體有過兩個靈魂?還不得被當成瘋子,瘋子都是輕的。
“是誤傷了自己?”
“是砍傷了沈儒。”
金辰唇角微揚,這似乎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他發現跟東城衛的人一塊辦案也是一件越來越有意思的事了。
金辰想到剛剛慕子易說的誤傷,下意識的翻轉了刀身,將金羽刀的刀柄遞給了慕子易。
這把刀好重。
以至於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松樹幹上就割出了小口子,等再過幾個時辰,樹脂從樹幹傷口中溢位,便可以刮下來了。
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林中的可見度越來越低。好在有明亮的的月光,也並非是伸手不見五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