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人,這好好的玉佩放在房樑上,一定是對王員外特重要的東西。”慕子易揉著腦袋道。
她暗暗將玉佩的紋飾記了下來,這麼重要的物證,但是自己不能去保管它,萬一是金羽衛的配飾,那豈不是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王家滅門,極有可能跟這玉佩有關。”戚無影淡淡道。“能藏在這個地方,說明這家主人之一隱瞞了這塊玉佩的真實來歷,這塊玉佩留著,興許會有大作用。”
“戚大人,我這腦袋能算公傷嗎?”
“怎麼,你要銀子?”戚無影挑眉問道。
“額,也不全是。”
那就是要休假了?
“你別忘了假畫案還沒開始,現在又來個滅門案。”戚無影的聲音冷淡,隱隱有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明日你去雅望書齋探探。”
“不是,我是要工傷的撫卹銀。”
“在京都時候你不是挺大方的嗎。怎麼這會財迷上了?”
這不廢話嗎?京都那次,你這煞神都要把我抓進金羽衛詔獄了,我還不得趕緊破財免災!
見慕子易沒說話,戚無影淡淡道:“你這點小傷,還是等案子完了再說吧。”
回到了客棧,慕子易也顧不上此時夜深人靜了。提腳踹開沈儒的房門,怒氣衝衝的把沈儒拎了起來。
沈儒被這踹門聲驚起,騰的一下坐起。
“你這不靠譜的,不是昨天說好了子時去王員外府嗎!”說完一拳打在了沈儒臉上。
沈儒痛的齜牙咧嘴,捂著臉含糊道:“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你再動手,我還手了!”
“我去了啊,可戚無影在那呢,你說他可能是殺人兇手,我自然不能跟他打照面啊,我要是跟他對上,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還有啊,你能順利的從牢房出來,我可是求了戚無影好久,他才答應的。我保證下次一定準時到場。”
慕子易冷哼,“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那你去有什麼發現嗎?”
“有發現,不過我沒敢留下。物證被戚無影那廝拿走了,這已經是金羽衛衛第二次截胡了。”慕子易憤憤不平。
“是什麼東西?”
“一塊玉佩,看起來不一般。玉質上佳,玉佩上蓋還有雕刻花紋。只是光線不好,沒有完全看清花紋樣式。”慕子易回覆。
“那你可想把玉佩再偷回來?”沈儒隨口一問。
“你是不傻?玉佩要是丟了,他不得第一個懷疑我啊!你是嫌我命太長是吧。”
沈儒打了一個呵欠,又問道:“那玉佩在你們第一次去的時候沒發現,府衙的搜刮中沒有被發現,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要說這塊玉佩的來歷,一定不簡單。一般人若是放貴重物品,一定都是箱子盒子裡面,而王員外,確實放那個房樑上。若不是我這腦袋撞了一下,我們也很難發現這塊玉佩。”
“嗯,確實奇怪。不過能不能明天再說公事啊,太困了。”
提起這個,沈儒又打了個呵欠,慕子易冷哼一聲,她都被傳染的困了。“老子大度,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翌日。
客棧天字號房的窗戶投射進來兩三道太陽金燦燦的光束。
金辰、季風來到戚無影的房間客廳裡有一會了。見沈儒與慕子易向這邊走來不由得一怔。
慕子易腦門上一道淤青,腫起來了。沈儒臉上也是青紫一大塊。
看兩人自己也是面色尷尬,好像不願提及的樣子。季風為人冷淡話不多,金辰沒忍住,笑的毫不掩飾道:“這兩人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吧!”
“你才做賊去了。”慕子易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