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依這時才晃過神兒,“啊?”
她抬頭一看,一定是方才想事情太過於投入,連這看診開始了都沒曉得。
“這位姑娘,能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麼?”風依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依依大夫,你看我還有的治麼?”萬花樓裡的一姑娘,病歪歪的,有口無氣地開口道。
風依依定睛瞧著這位姑娘,見其面色煞白,每說一個字兒便要歇一口氣,好似一個不小心就要背過氣兒去,“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那女子聽話地伸出手,風依依見狀手指搭上去,“姑娘,你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
那女子聞言面色懨懨地說:“不長,就是一個禮拜左右。每日都覺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夫,我這是不是要死了?活不久了?”
“姑娘,你不必杞人憂天,我查你脈象,發現你身體除了體虛外,並無什麼不妥啊。即便體虛,也不會造成這種情況的。”風依依都有些懷疑自己探查到的了。若不是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還真覺得自己是誤診了呢。
離風依依她們比較近的姑娘們,聽到這話,持質疑態度。
蓮花這一個禮拜來,連路都走不了了,哪能什麼問題都沒有?想著,她們不禁看向風依依的眼神從激動開心到懷疑。
“那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沒有誤吃什麼東西?或者用了什麼比較傷身體的東西?”風依依開口道。
“不可能誤吃什麼東西的,我這一個禮拜,吃飯都是吃兩口就飽了,其餘的一點兒都吃不下。”蓮花肯定地說。
“那東西呢?可有用過什麼東西?你好生想想。”風依依這下也知道為什麼這姑娘體虛了,一個禮拜沒好好吃東西,渾身不乏力是哄鬼的話。
“東西?”蓮花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半天而不得其中。
“啊,我曉得了!”坐在她們跟前兒的那位姑娘突然驚撥出聲,“蓮花,你不是讓我上回託人給你帶了條束腰的裹胸麼?”
“啊,咋的了?”蓮花不解地開口道。
“我怎麼記得,上個禮拜,我不是幫你把那玩意兒給裹上了麼?而且你還嫌松,讓我使勁兒給你扯來著。”那女子回憶道。
如此一說,蓮花腦子裡也有了印象,“這又有什麼關係?”裹胸是大家都很平常的東西好不啦?
“你這人懶得很,我猜你之後是不是沒有再鬆開過?”那女子問道。
蓮花聞言,仔細一琢磨,老天爺哎,還真是!
風依依此時也算是徹底明白了,怪不得這人走不動路,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感情都是勒出來的?
這下,蓮花鬧了個大臉紅,忙讓那女子扶著她去了屋裡。因為都是死扣兒解不開,那女子乾脆拿了把剪刀,三下五除二便把那裹了一個禮拜的裹胸給剪成了兩半兒,裹胸算是徹底報廢了。
這下,蓮花癱坐在椅子上可算是長長吐了一口氣,“我的媽呀,整整一個禮拜了,終於能透過氣兒了!”
不一會兒,二人又回到了大廳裡,蓮花坐在風依依的面前,不好意思地看著風依依,開口道:“風大夫。”
風依依彎著眼睛笑著說:“沒事兒,以後記住這次的教訓,可別撒懶了。”
蓮花聞言忙點點頭,道了謝,便起身離開了。
風依依對此簡直不要太過於無奈,誰能想到這只是一場誤會呢?還是讓人又丟臉又覺得好笑的誤會。
而大廳裡坐的眾人起初只是捂著嘴偷著樂,結果是誰沒忍住,給笑出了聲,這一發不可收拾,眾人都笑得前俯後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