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跳!”半夜杜雲行看到杜雲雨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雙手支著腦袋,長嘆短噓的,“小雨兒,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吹冷風啊?”
“賞月…”杜雲雨有氣無力地說。
杜雲行抬頭望著那隻剩一點兒彎彎兒的殘月頓時滿頭黑線,“心裡有事兒?那就說給二哥聽聽。”
“你嘞?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嘛去?”杜雲雨看著杜雲行坐在自己面前,反問道,“哦,我曉得了。”
“二哥,我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那個啥挺正常。可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大大方方喘個氣兒。我和大哥鐵定麻溜兒給你娶回來,你這半夜…不像話昂。”杜雲雨越說越來勁,哪還有剛才那頹敗的模樣。
“……”杜雲行很後悔,你說他打完招呼走就行了嘛,“小雨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可是有損人家姑娘清譽,斷不說沒有那個所謂姑娘,就是有,二哥是那樣的人麼?”
杜雲行憤慨極了,臉都紅了,不過那是被羞的。
“哈哈…二哥別激動,我這不開個玩笑嘛。不過真要有哪個姑娘你喜歡,我就是五花大綁,也給你弄回來。”杜雲雨吊兒郎當的說。
“小雨兒慣會揶揄二哥,該打!”杜雲行作勢就要伸手打杜雲雨。
“別別別,言歸正傳…”杜雲雨抱著頭,身子往後仰,“你這是去看過大哥了麼?”
“嗯,我在門外守了兩個時辰,他還是閉門不見。”
說起杜雲深,杜雲雨和杜雲行二人都眉頭一皺,煩悶得很。
“這次虎威山一下子走了大半兒的人,大哥當然心裡難受得緊。”杜雲雨覺得自己腦殼都大了。
自從那日杜雲深從後山回來後,叫來虎威山所有人,只說,殺莊叔不僅是因為他冒犯了杜雲雨,更重要是他違了虎威山的規矩,數罪併罰。
而且有三十人也因聽從莊叔的話,現在都統統趕下山了。
交代完,自己就回了屋,連飯都沒吃。杜雲雨等人以為他是心裡難受,自己一個人靜靜也是好的。誰知這一待,就是整整兩天兩夜,不管是誰去,都閉門不見。
杜雲雨怕給餓著,端去飯菜給放在門口,結果過會兒再去看,飯菜原封不動的還放在那兒。
“唉……”
杜雲雨和杜雲行不約而同都嘆了口氣,手支著腦袋,大眼瞪小眼。
“二哥,就沒別的法子了?”杜雲雨問。
杜雲行搖搖頭,“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們說再多,都是白的。”
“我聽說,山上的人這兩天又陸陸續續走了些人?”
“嗯,可不是咋的。”杜雲行說起就憤懣不平,“一群沒良心的,虎威山可沒虧待過他們。”
“罷了罷了,想走的咱留不住。”杜雲雨又問道,“走的人有沒有給銀子?”
“給了,都給了,一個沒差。”
起初走的那些人要離開時,杜雲雨又讓杜雲行給叫回來。起初,那些人還以為杜雲雨是不想讓他們離開,各個兒罵罵咧咧的。儼然杜雲雨是個禍星,這好端端的虎威山,她一來,就禍事不斷。
哪料到,杜雲雨再三確認他們是非走不可後,親自搬出山上僅剩的銀子,都給他們挨個兒打發了。最後不夠了,又將春燕身上打劫的一乾二淨,為這,春燕可是到現在還跟她慪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