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山上。
“大當家!大當家!”陸邦走得奇快,扯著嗓子大聲喊。
“哎呦,我當是哪個咋咋呼呼呢,原是陸家小子啊。你這又是讓哪家娃娃給欺負了,這般急著找大當家是想讓大當家給你出頭不成?”正在廚房裡忙活的印秀嫂子看到陸邦從門前走過,調笑道。
這話一出,廚房裡其餘的幾位婦女都不由“咯咯”笑起來。
陸邦聽在耳裡,忍不住在心裡“哼”了一聲:我才不會跟你們這群無知婦人一般見識呢,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
邊想著陸邦已經來到了平日裡山上待客的大廳裡,大當家杜雲深正在指揮著幾個小夥子給大廳周圍擺各色野花。
“大當家,你弄這花花綠綠的幹什麼?”真醜!陸邦心裡腹議道。
“姑娘家不是都喜歡個花花草草麼?”杜雲深覺得滿意極了,“咦?你不是跟著柯毅去接二當家和大小姐了麼?這怎的上山來了?”
陸邦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兒說:“瞧我這記性,二當家的回來了!嗯,還有大小姐呢。”
杜雲深一聽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恰恰此時杜雲雨和公子孤牽著馬來到了大廳前,因著二人內力深厚再加輕功也是頂尖的,所以這一路倒是比陸邦走近路還快。
“咳咳咳,敢問閣下可是虎威山大當家?”杜雲雨乾咳幾聲,朗聲向背對著她們的杜雲深說道。
倒是陸邦瞧見了二人的模樣,都忘記要說什麼話了,一副看呆了的模樣。
我的天吶,這世間竟還有比二當家長得好看的人。尤其是那個穿紅衣的公子,就單單是站在那兒什麼都不做,都能不怒而威,一個字:深藏不露。
杜雲深聽到身後有人問話,又看到陸邦的樣子,心頭疑惑不已,他轉過身回道:“在下正是虎威山大當家——杜雲深,想必二位是隨舍弟和小妹一起來的吧?”
杜雲行早就在來信中透露了,此行回來,還跟著好幾個人呢,其中就有個穿紅衣的公子。只是眼前這開口的小公子卻不曾提起,看這氣質非凡的樣子想必也是以為響噹噹的人物。
杜雲深暗暗想到。
而杜雲雨此時卻顯得十分震驚,她不是沒有幻想過虎威山兩位哥哥是何等樣貌。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杜雲深會戴著獠牙面具,整個兒臉都被面具所包裹,只餘雙眼漏了出來。
究竟得經歷什麼,才能讓那雙眼看起來滿是滄桑?杜雲雨皺著眉頭,她這大哥說來也不過三十歲,這眼神怎得像是看透紅塵一般?饒是她這個自詡活了兩輩子的人,都還覺得人生處處是驚喜和峰迴路轉。
“嗯。”公子孤見杜雲雨愣住了便開口道,順便將手搭在了杜雲雨的肩膀上。
“快快請進,想必你就是江湖上頗負盛名的公子孤吧?”杜雲深開口問道。
“正是在下,可這頗負盛名就有些言重了,歸根到底還是大家抬舉我了。”公子孤謙虛道。
杜雲深聞言擺擺手,“公子還莫要謙虛,雖說我在虎威山佔山為王多年,但這江湖中事在下還是知曉一二分的。英雄出少年,這話可一點兒也未曾摻假。”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杜雲深更是笑得豪氣萬丈。
“只是不知這位小兄弟該如何稱呼?”
杜雲雨滿頭黑線,該怎麼說呢?還不等她糾結出結果,公子孤便開口說道:“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大當家叫他雲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