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一旁侯著的店小二,看到杜雲雨叫他結賬,立馬屁顛屁顛地向前。
“客官,總共是兩萬兩銀子,其中,茶水是本店免費送的。”小二拿著賬單。
春燕一聽吃了頓飯花了兩萬兩銀子,頓時就不幹了,“我說小二哥,你也別把我們兩個當冤大頭啊,兩萬兩都能買下好幾個酒樓了!”
不過是十盤菜加一盆湯,這都得兩萬兩銀子,就算是皇帝吃的山珍海味,它也不夠兩萬兩啊!
“呦,這位姑娘,我們一品天下可是聞名於世的正規酒樓,向來都是明碼標價、童叟不欺!酒樓口號就是顧客至上、服務第一!您這不是抹黑我們酒樓的聲譽嘛?”店小二義正言辭的說著。
杜雲雨聽到店小二說“明碼標價,顧客至上”,一把扯住店小二的衣袖,起身猛的靠近店小二,二人頭對著頭,杜雲雨一臉的激動。
“哥們兒,你也是穿來的?二十一世紀的?自己人啊!”
“哎哎哎,這位客官,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店小二拍掉杜雲雨的手,朝後退了好幾步。“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兩個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吧?”
杜雲雨看著周邊吃飯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和春燕,尷尬地撩了撩頭髮,擺了個自認為帥到掉渣的姿勢,“笑話,小爺是那吃白食的人嘛!春燕,把錢給他!”
春燕聞言豪氣萬丈地從懷裡拿出銀票,眼角撇了在座的食客和店小二一眼。讓你們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兩萬兩嘛,就是二十萬兩,姑奶奶也是有的!亮瞎你們的狗眼!
店小二一瞅還真是銀票,立馬對杜雲雨點頭哈腰,自個兒朝自個兒臉上輕輕一巴掌,“客官,是小子狗眼看人低了,還請您別往心裡去。”
“哎,你倒是告訴小爺,你到底是不是穿來的?”
“客官,您說的小子都聽不懂啊!什麼穿來的!穿什麼?穿衣服嘛?小子穿的是工作服啊…”小二懵逼中。
“還說你不是穿來的,連工作服都出來了!”杜雲雨眯著眼,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店小二更加茫然了,“這都是我們店掌櫃的教我們的,工作服也是他說的?”
“少爺,好像、貌似、大概還差一千兩。”春燕數了好幾遍銀票,還是少一千兩。
一品天下里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店小二雙手抱胸,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四個粗壯大漢,一字排開,站在小二身後。
原本看到春燕掏出銀票感到敗興的食客,此時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品天下自開啟張到現在,還沒出現吃霸王餐的主呢。哈哈,這人肯定死定了!
<p,讓你別買太多,別買太多,現在怎麼搞?
春燕看著杜雲雨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硬著頭皮把銀票塞在杜雲雨手中,無聲道,少爺,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且堅持堅持,春燕這就給你叫援軍去。
杜雲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春燕把銀票塞給自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出輕功跑了!
“嘿嘿,小二哥哥,你看以咱兩個的交情,一萬九千兩也可以的。是不是啊,小二哥哥~”杜雲雨拿著銀票,賤兮兮地對著店小二說。
店小二面目表情地看著杜雲雨,向後招招手,那四個大漢齊刷刷伸手向杜雲雨襲去。
杜雲雨瞬間反應過來,往後躲去,心裡默,“好你個死春燕,平日裡少爺長少爺短的,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卸磨殺驢!氣煞小爺。”
這一躲,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子。桌子上的飯菜頃刻間全都掉落在了地上,碗碟打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杜雲雨轉過身看到地面一片狼藉,原本坐在那裡看熱鬧的幾人,此時一個比一個狼狽。
“嗚嗚嗚…邵陽哥哥,你送我的衣服都被這要吃白食的下賤小人給弄髒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乍然而起。
杜雲雨轉過身子,呦,還真是位可人兒。只見其著了身煙色對襟軟羅煙長裙,外罩淡色輕紗,烏絲被一支青玉鏤空簪綰成一個浮華流月簪。腰繫步瑤,頭上斜斜插著一支流蘇,輔著蝴蝶翡翠。
只是此時,胸前沾染了一大片的油漬,顯而易見,這件衣服是不能再穿了。
“這位姑娘,看你也是一大家閨秀,溫婉可人的。可這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這麼與你這人不相匹配?”杜雲雨本想著道歉,可是一聽這女子竟說他是下賤小人,叔可忍嬸不可忍!
女子一聽,頓時想起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並不是她們趙府,她可是長安有名的千金小姐。
“邵陽哥哥,人家只是看到衣服被弄髒,一時心急,畢竟那是你送給安兒的,安兒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今日才是頭一次穿。”趙婧安哭得梨花帶雨,在座的各位鄙夷地看著杜雲雨,彷彿是他強詞奪理,欺負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