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姨還想據理力爭,但是見李曉不容置否的樣子,把質疑的話嚥了回去,問:“那她為什麼殺人呀?”
她補充道:“你要告訴我殺人動機,我才能把這個角色演出層次感來。”
神特麼的層次感,雖說這個角色挺重要的,但也不一定能有多少個鏡頭呢。
盧飛章連忙迎了上來,說道:“阿姨,您就別想太多了,就演一個正常人殺了人之後的反應,這個角色很明顯是在強裝鎮定,您剛剛的情緒再稍微放開一點就行。”
阿姨終歸是點了點頭,只是心裡難免會認為這個劇組又是富二代拿來消遣的。
就這?
哪懂拍戲啊!
拍攝繼續。
門鈴聲響了一會兒,房子裡傳來了一個女聲。
“誰?”
“咔!”李曉和盧飛章同時喊道。
這一聲‘誰’可太特麼有情緒了,就像是那種古裝劇良家閨女在大街上被流氓調戲了似的,又慌張又委屈,還帶著幾分幽怨。
房門又推了開來,李曉揉著太陽穴道:“阿姨,情緒太滿了,你聽一下我的語氣,誰?”
阿姨就這麼看著他,李曉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道:“你不要拖音,儘量簡短一點讀這個字。
之所以會再問一遍‘誰’,是因為這個角色一開始是緊張,在得到回覆後知道是調音師上門之後,她的內心是有點鬆懈的,所以一時間沒聽到門外的人的介紹,再問的時候還需要帶點慌張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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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阿姨試了一遍,只是像是在說‘滾’一樣冷漠。
李曉把自己的禮貌和涵養髮揮到了極致,沒有嘲諷阿姨一副‘沒有誰比我更懂拍戲’的樣子,繼續耐心地做著示範。
阿姨也很懂事故,很快地就把自己小看的心思收了起來,雖然覺得這個劇組不太靠譜,但還是很給面子,認真地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和情緒,畢竟這次的錢可不少。
過了一會兒,算是好了一些,李曉便打算再試一遍,讓盧飛章喊開始。
李曉重複了一遍在門外的動作。
“什麼事?”有點緊惕的聲音。
“您好,我是調音師。”
“誰?”
“鋼琴的調音師。”
......
“老師,這場戲也扣了太多遍了吧?”有同學忍不住小聲問道。
大家都在等著起雞皮疙瘩的那一幕,可李曉這邊卻一直在扣敲門的幾句對話。
“這對於精益求精的劇組來說,是很正常的。”金老師解釋道:“每個導演都有自己預想中的畫面,如果達不到他們的預期,那麼他們會選擇多拍幾遍,然後挑選其中感覺最好的那場戲。”
又是幾遍過後,還是遲遲未能達到李曉要的感覺,沙發上的卡爾文坐的都快睡著了,心裡面的期待逐漸被無聊取代。
阿姨雖然是很配合也很努力,但是不知道她是演過話劇或者演的戲都是一些情緒比較滿的角色,不是演的太過於慌張不安,就是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