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義嚥了口唾沫,那才是真正的無上皇者威勢嗎?
沖入星空的黑霧被鎮壓,倒卷而回,整個禁地由原來的烏黑變為漆黑如墨,無上力量震蕩,力量似乎穿過時空阻隔,蔓延到祖州,匈奴草原處處龜裂,裂縫化作巨大的深淵。
“是誰!啊!”匈奴帝國中,一個震天怒吼聲傳來,滔天的血光溢散,化作一輪巨大的血月。
血月遮天蔽日,邊上一輪輪圓月出現,卻像眾星拱月環繞在血月邊上。漫天血光染紅了整片匈奴草原,抵擋住禁地中溢散的力量。
但深淵中的黑色氣息卻無法祛除,整個匈奴帝國不亞於龍州,卻被四分五裂。
“都是你幹的好事!”一個憤怒聲傳來,姜義回頭一看,見一個青年對他怒目而視,其餘人也眉頭微皺。
“首先,沒證據就別亂說,一個禁地何等強大,會被我驅動嗎?”姜義道,“再說了,匈奴帝國四分五裂,氣運消散、力量削弱,這對祖州來說不是好事嗎?你很心疼?”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這個青年憤怒,卻無法反駁姜義。
姜義不想和他廢話,他經歷了這麼多,看著這種天驕,就像看著一個小孩子。
他看向李廣,正準備問他接下來是否歸隊,卻發現李廣神色嚴肅,看著遠處一人。
那人看起來五六十歲,平凡普通,面色溫和,看向大家的眼中滿是慈愛,只是姜義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神念不斷掃過自己身體,想窺探奧秘。
蘇凡,聖山第八長老!
“大漢皇朝第二十一軍八部長劉漢拜見蘇軍長!”為首的巔峰王者恭敬道,隨即轉頭看向李廣,淡淡道,“李將軍,聽說你當幾年代軍長挺不容易的,如今,你解脫了。不過,你不拜見軍長?”
蘇凡見李廣沉默,淡笑著擺手道:“不用了,李將軍威名,即使老朽在龍州也如雷貫耳,又為華夏界勞累數年,我初來乍到,理當拜見李將軍才是。”
“將軍大人大量,屬下佩服!”劉漢更為恭敬。他身為大漢皇朝軍人,卻對一個蘇家之人如此恭敬,已經反映了很多事。
“軍長,李廣有禮了。”李廣微微皺眉,拱手示意道。
姜義神色不動,內心卻感嘆。
一年前,蘇家主蘇命敵走上融皇稱帝之路,要帶領蘇家成為華夏界第十大皇族。所以,一月前,因為姜義和龍聖子之事,王魁出山,聯合九長老等人,將蘇家在聖山的大權逼出。
但姜義知道,王魁等人只是表面的執行者,真正的主使者是聖山太上長老以上,那是皇者們的無聲鬥爭。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蘇凡交出聖山第八長老權利,一月時間就能掌握祖州的華夏軍!
蘇凡,地王級強者,不僅實力極強,更人如其名,看似平凡普通,卻更可怕!
“姜隊長,軍長再此!還不拜見!”一個王者越眾而出,看著姜義突然喝道。
李廣突然道:“軍長,不知屬下如今是何職位?如果還沒有,我想當一部長,或者一曲長也行。”
姜義心中感激,李廣是何等高傲之人,卻願意為守護自己而委曲求全,自己終於壓下心中的不忿,向蘇凡抱拳拜道:“屬下姜義拜見軍長!”
聽到李廣的話,呵斥姜義的王者笑道:“我叫蘇豪,在下不才,已接管第一部 。李將軍乃天將之姿,據說你連封王也看不上,怎麼可能來當一部長呢?更別說當我下屬了,這可折煞我了。”
蘇凡點頭,微笑道:“是的,李將軍,本軍長任用賢能,你乃天將修為,估計當年我封人王也不是你對手,哪能讓你當部長呢?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直屬部下,與我並肩作戰,不知我這軍長夠格不?”
姜義微微握緊拳頭,自己與蘇家的恩怨不再是與蘇辛的小打小鬧,而是涉及天道之爭!之前蘇家要置我於死地,肯定是蘇家主發現了什麼。只不過,蘇家不再是蠻幹,而是利用各種規則,先架空李廣,再對付自己就易如反掌了。
見姜義和李廣都沉默,蘇豪走上來,看著姜義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蘇家,你也可以離開,去其餘九大皇族。但你要知道,入華夏軍不到兩年就退出,意味著什麼。”
姜義目光一閃,死死壓制怒火,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自己不僅要受罰,所有軍功消除。家人還要受辱,雖然他沒有家人,但送他入華夏軍的王魁要受到重罰!
李廣突然傳音道:“如果你絕定走,我可以用我積累的軍功保你,不會牽連到別人。”
蘇山突然道:“對了,姜隊長,你擅自離開戰場,已是瀆職,你可以走,但你那一隊之人,必須嚴懲不貸!”
“我留!”姜義咬牙道。
“哎,一部長,別這麼說,他離開事出有因,雖然軍法嚴肅,但現在都是袍澤兄弟,我可以看在李將軍面子上饒他一次。”蘇凡道,“不過,你剛才在禁地中所吸收的龍氣,卻得按要求上交部分。”
龍氣,皇者都需要,但禁地中的龍氣,讓封王強者可望不可及。在把李廣架空,把姜義固定死之後,蘇凡終於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