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元炁中期級小子?虛耗被姜義的識海震驚了,突然它再次發現一件怪事——相柳哪去了?
“相柳!你小子死哪去了?別看你曾經是赫赫有名,但你此時為怨靈體,在我面前就是一隻小蟲子!這怪異識海是不是你搞的鬼?這種級別的小子別說上丹田了,識海也為混沌,最多有一絲清明,怎麼可能有這麼大一片空間!”虛耗已有懼意,姜義識海太詭異,更怕相柳乘人之危,看它此時虛弱時吞噬它。
“你找相柳?不就在這兒嘛。”姜義的聲音在虛耗背後突然響起。
虛耗大吃一驚,回頭震驚萬分,看著出現的姜義,哆嗦道:“怎……怎麼可能,你不僅開闢出識海,還凝聚出了魂身!”
姜義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虛半實的身體,道:“真該謝謝你的佈局,還有你的合作夥伴相柳。”說完攤開自己左手,露出兩顆漆黑的珠子。
“相柳!它……你,你居然讓它虛弱到如此地步!你到底是人是鬼?”虛耗看著姜義後退了一步。
“反正與你不一樣就對了。”姜義淡淡道,聳了一下右肩,提著鐵刀就向虛耗走來。
“這刀……居然——”
“居然是魂器!”姜義打斷了虛耗,他此時心情很好,戲謔道:“唉,怎麼你也這麼驚訝?難道真的如此寶貴?我老爸說他無意撿到的。也罷,相柳,你出來,給你夥伴做做思想工作,免得它受苦受累。”
說完,姜義左手向虛耗一拋,兩顆黑珠在半空中猛地幻化為一條蛇,盤在地上。
這條蛇只有手腕大小,全身灰黑,在褐色的地面很不顯眼。但它卻是赫赫有名的相柳!
虛耗再次後退了數步,指著地上的相柳和姜義,嘴巴哆嗦著。
相柳低嘆了一口氣,道:“虛耗老弟,人人都有輝煌的時候,想當年我能讓古帝親自出動斬殺,諸神鎮封,數千年不死!但成為怨靈體之後卻被你一個將級兇獸如臂驅使,而現在嘛,咳咳。”
“相柳,別廢話!要不是看你有點用處,早把你吞了!而且追隨我,你不是可以恢複嗎?你做我小弟,當然要幫我做事啊!”此時的姜義心情很好,與肖書相處久了,恢複了小孩子心性。
“是是,我剛才配合得好吧?把它騙進來了!”相柳搖著蛇尾道。
“你,你交出了命魂?”虛耗再次吃了一驚,在兇獸之間,相互吞噬是很常見,弱者服從強者也很尋常。但交出命魂極為少見!面對強者最差不過一死,而交出了命魂,想死都難!很多兇獸寧願死,也不交出命魂。
相柳背對著姜義,對著虛耗道:“對,交出命魂!留你一命!主人的刀魂超過聖山的震怨金山,一旦被封印必死無疑!”
“好!這小子血脈非凡,跟著他也算不錯。”虛耗道,卻不承認自己畏懼姜義的刀魂。
姜義充滿了成就感:“這可是兇獸啊,居然就聽命於我了!”又覺得有點不對,這也太容易了。但要說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你把魂力交給主人,主人成長快速,對你的恢複也有好處。你沒看見我嗎,只有一個頭了,交出八個頭,還連同魍魎的靈體能量。”
聽著相柳的話、感受到虛耗傳過來的龐大能量,以及它氣息的減弱,姜義感覺自己魂體如身體那樣飽滿,握緊刀把後,有很強的充實感。
轟!
上丹田轟然一震,迅速擴大,由兩百米擴到近五百米,姜義心放了下來,之前的懷疑終於消失。
自己,再次變強了!姜義豪情萬丈。
“轟!”姜義魂身一顫,識海邊緣的煙霧翻湧,上丹田地面震動,頭像要炸裂一樣。
“鏘!”在死亡的本能面前,他鐵刀橫掃,在周身形成一片刀光,護住全身。
“主人!小心!”在視野朦朧中,姜義見到相柳撲向虛耗,身體被虛耗撕裂的同時,也用它的蛇身纏繞住了虛耗雙爪。
虛耗突襲不成,猛地震動全身,魂力沖出,相柳慘叫著被震飛出去。虛耗沖著丹田邊緣茫茫黑霧全力一擊,大量魂力再次湧出,擠開黑霧,沖了出去,消失在姜義上丹田。
“主人,快搶混沌中的魂力!”就在姜義要追出去的時候,相柳拼著最後的力量叫道。
看著虛耗留下的魂力和相柳的重傷,姜義略一猶豫,伸手將到處飄飛的魂力吸取了過來,自己吸取了一半,將剩下的輸送給重傷的相柳。
“主人,對不起,我沒發現它的陷阱,居然敢用自己一半的本命魂力做誘餌……”相柳接過姜義遞過來的魂力,迅速恢複了受創的身體。
“別說了。”姜義看著相柳的恢複,神識一動,魂體一晃,剛才身體空洞的眼睛頓時充滿了怒火。
虛耗逃出姜義上丹田,真的到了油盡燈枯地步,看著姜義回神醒轉,慌忙飄向空中。
肖書張弓搭箭,直透虛耗,但卻像穿過煙霧似的,對他沒有絲毫傷害。
姜義扶住七竅流血、閉目昏迷的王魁,焦急萬分。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就在姜義焦急之時,一個浩然的聲音傳來,如春風拂過,讓人精神一陣,而飄飛的虛耗則大叫一聲,全身冒著黑煙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