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形容的痛苦。
又“看到”曾經塑造丹田的情景,姜義又回想起那種痛苦,原本渾渾噩噩的精神清醒了一絲。
“不可能!”姜義識海中,瀕死的相柳怒吼著,它睜眼看著半個身體都破爛的姜義叫道:“我以數千年的精純怨氣攻擊,元神都承受不住,魂身怎麼可能還會蘇醒?”
姜義不知道相柳所想,他只感覺到痛苦,這種痛苦超過了那次真實經歷,就像記憶與現實的結合,痛苦翻倍一樣。
姜義感到自己躺在密封的洞xue中,不能動彈、不能呼吸,四周漆黑,異常壓抑!
相柳神智越來越清醒,它很激動,因為姜義的魂身在變軟,他對自己的吸收變慢了,而自己對他的吞噬卻在加速!
姜義卻不知道,心神依舊在重塑丹田場景中,雙腳湧泉xue突然劇痛。
那是父親雙手食指點出的位置,空中的金液突然一動,順著姜父的手指鑽入了姜義腳掌處!
一千零五十攝氏度!這是黃金的熔點。
熔漿一般的融化黃金,從湧泉入,順著面板慢慢進入小腿。
相柳瞪大了眼睛,看著姜義的魂身,它發現,姜義雙腿在顫動,有一種生機産生。
這些黃金液體融合黃河靈氣,被姜父控制傷害,彙聚在姜義尾椎處,為接下來開通脊椎七星丹田做準備。
就在姜義渾身汗濕,以為酷刑結束時,姜父雙手再次與他的十指相接――開通十指頂端上的xue位了。
需要開闢的新丹田是脊椎上七塊骨頭,所以這些黃金液體沿著姜義肩膀來到頸椎處停下了,與剛才開通到尾椎的能量遙相呼應,為接下來開通丹田的沖擊積蓄能量。
十指、脊椎的金脈接連開通,姜義的魂身無中生有般,有了某種力量。
姜義的回憶到了關鍵時刻,此時姜父雙手一凝,臉盆大的一團黃金液體沖過來,轟然沖入姜義頭頂百彙!
轟!
姜義猛地睜開眼,然後看到了父母的慘烈大戰,自己被送入蓬萊龍州。
“什麼?他怎麼可能還活著!”相柳慘叫著。本來已經恢複大半的身體居然轟然倒塌,身體抽搐著,淡淡的煙霧不斷從身體上“融化”。盡管它拼命堅持,更加賣力吸收姜義,但卻不可逆轉了,甚至那些堅硬的身體部位也開始龜裂,口中牙齒一顆顆掉落,爪子也斷裂。
姜義心神回歸,發現自己還在自己識海中,雖然左臂依舊不在,更是連雙腿、大半個背部都被相柳吞噬了。相柳倒在地上萎靡不振,身上到處是裂縫,濃鬱的怨氣能量就像破損氣球中的空氣,洶湧冒出來。
“父親母親,謝謝你們!”姜義喃喃道,明白了因果。
相柳身軀破碎、融化,像水銀顆粒的相溶,融入姜義魂身。
相柳最後還剩下一個頭顱,這是中間的一個頭顱,比其餘的也稍大,應該是領頭。在姜義閉眼吸收到這顆頭顱的時候,那渙散的目光突然閃現出一絲狡詐與陰險,然後隨著頭顱轟然碎裂。
叮叮。
姜義奇怪地睜開眼,看到“地上”居然有兩顆正在滾動的黝黑珠子。珠子黝黑發亮,一顆有相柳身影烙印,另一顆烙印是魍魎。
姜義撿起珠子看了看,發現難以吸收,準備找個地方放起來。這時,姜義才發現“領地”居然變大了不少。之前直徑約五十米,此時超過兩百米。如果算面積,這可是三萬餘平方米啊,相當於數個足球場!
除此之外,原來灰褐的地面色澤更深了,成了褐色。手指觸控依舊沒什麼特別感覺,與外界土地差不多,但堅硬無比,又不想冰冷堅硬的石頭,這地有一種無法撼動的氣勢。
姜義這才想起,似乎之前大戰良久,不說兩大兇獸怨靈體,就單是自己鋒利無比的刀掉地上幾次,這也應該對地面有印痕啊,可是現在沒有。看著它們,姜義心中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但這種滿足感沒持續多久,他突然想到個重要的問題: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