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上顧青晚兇惡的目光，紀夢瑤縮了縮脖子，聲音也越來越小。
“女人”兩個字愣是沒敢說出口。
“真是沒教養的丫頭。現在的城裡丫頭都這麼沒教養嗎？”
老者嘟囔著，又要關門，紀夢瑤急忙上手去攔。
“叔叔，您留步！我是林雅月的徒弟，我叫紀夢瑤。這次來看望您，是師父推薦的。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顧青晚聽到“林雅月”三個字，整個人都震驚了，根本沒心思接禮品。
“雅月……她居然還記得我……”
看來，顧青晚和林雅月之間，鐵定是有淵源。
江淩峰看在眼裡，沒有作聲。
老者回味了半天又鄙夷地審視著紀夢瑤，才不情願地放她進來。
“妖孽屠城了！屠城了！”
兩個小童還在對紀夢瑤指指點點，剛剛的好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紀夢瑤下意識地靠近江淩峰，男人抿嘴偷笑。
“廢話少說，你讓我幫你做什麼型別的刺繡？”
顧青晚也知道紀夢瑤的來意，話不多說，直奔主題。
紀夢瑤也不含糊，這個老者還真如師父所言，古怪得很。
還是趕快了事，抓緊趕工。
她遞過圖紙給顧青晚，老者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感興趣般挑起了眉毛。
“這是你畫的？”
紀夢瑤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脖子，看著老者。
“是我畫的，顧老先生。”
“太差了。你真是雅月的徒弟嗎？”
老者鄙夷地看著紀夢瑤，滿眼不屑，彷彿坐在他旁邊的人根本就是一個不懂設計的黃毛丫頭。
紀夢瑤剛要解釋，圖紙就被老者扔到了地上。
“讓我出這種設計的刺繡，簡直就是在毀我的招牌！”
這時，一直沒有進來的江淩峰突然走了進來，並且彎下腰，拾起了老者丟在地上的，紀夢瑤的設計圖紙。
“顧老先生，別來無恙。”
“江總？”
紀夢瑤一臉蒙圈地看著兩個人親切友好地握手攀談，這次明白過來，為什麼江淩峰一定要跟著自己來相間找顧青晚，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知道門口的兩個小孩難搞。
登時，一種挫敗感籠罩著紀夢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末的話說中了，沈千皓竟然一臉中傷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