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靈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她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讓哥哥難堪。咬了咬牙，道：“哥，咱們走！”
“不急。”周乾笑道：“既然是來拜壽，也得把禮物送了再走啊。”
“哥……”周冰靈以為周乾受刺激了，忍不住擔心的叫道。
周乾溫暖一笑，從包裡拿出那個卷軸，道：“冰靈，替我送給你爸爸吧。”
周冰靈猶豫了一下，紅著臉，生氣的把卷軸杵給了周牧谷。
“這孩子，什麼態度……好了，大家吃飯吧。”周牧谷忍不住生氣的說了一聲，隨手把卷軸放到了一邊。
他這個舉動，也是想盡快把這件事過度過去。潛意識裡，算是給周乾留個面子吧。
誰知道，其餘的人，根本不想放過周乾。紛紛盯著這幅畫。
“且，東施效顰！你就是想投其所好，巴結我二哥，也得看看自己什麼分量啊……王凱和張公子都已經送了字畫，你這地攤貨，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小姑，看這破舊的樣子，該不會真是地攤上買來的吧？”
王凱正色道：“別小看地攤貨，說不定周乾兄弟慧眼獨具，淘到了寶呢？”
張東冷笑道：“是不是寶，開啟看看就知道了。周伯父，既然是獻寶大會，就請您開啟，讓我們一起鑑賞一下吧！”
“周老闆，開啟看看！”聽見張東開了口，下面那些巴結他的老闆們，紛紛附和起來。
無奈之下，周牧谷只好硬著頭皮，慢慢把卷軸開啟。他自己並沒有看，而是直接把有字的一面，呈現給了大家。
“這算什麼？連墨都沒有使勻，黑一道白一道的，也叫書法嗎？”周牧雲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是！地攤上騙人的玩意……”周冰倩也撇了撇嘴。
周牧谷臉色難看，懶得去瞧一眼，就想趕快收起來。
“周老闆，且慢——”一個保養的風韻優美，很有知性氣質的女老闆忍不住上前兩步，仔細看了看，道：“飛白……這難道是飛白書？”
什麼是飛白書？
很多人還是剛剛聽周牧谷說齊白石的蝦戲圖，有書法鼻祖蔡邕飛白書的神韻，他們並不知道究竟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聽到飛白書，周牧谷楞了一下，急忙把字畫放在桌子上，低頭看去。
看到眼前的字跡，他忍不住顫了一下。
“算了牧谷，就是再不值錢，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別生這麼大氣。”一直不開口的程枚說話了。
張東是優秀，但是，有些太咄咄逼人了。看著一直被眾人詆譭的周乾，連她都開始有些於心不忍。
“快，把我眼鏡拿過來！”周牧谷連頭都沒有抬，顫抖著向程枚伸出了手。
程枚急忙從包裡，把眼鏡遞給丈夫。周牧谷戴上之後，腰彎的更低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良久，終於直起腰來，吁了口氣，目視周乾，儘量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孩子，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東漢蔡邕的飛白書？”
周乾點了點頭，道：“伯父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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