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宋允西輕描淡寫的表情,無視米佳撕心裂肺的哭泣與哀求,一面好整以暇地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兩名手下一左一右站好,扯著綢緞用力向兩邊拉。
“米佳小姐一向最瞭解我,應當知道我平常喜歡讀一些經史之類的書籍。書上說皇帝坐擁天下,宮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私有物品,可以隨意臨幸,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有幸為皇帝孕育龍子。對於那些不想留或是不能留的子嗣,如果女人不肯配合服下滑胎藥,往往就採用這種方法小懲以戒。我覺得這樣挺好,只有記住了痛才能記住教訓,以後才會學乖……你說是不是?”
米佳此刻哪裡還有心思和精力去關注對方在講些什麼,自己的腹部被柔韌的布料勒得越來越緊,她只好將空出來的手竭力塞到腹部與布匹的空隙,想方設法拉住綢緞,好讓纏縛的力道變得小一些……
然而宋允西的兩個手下都是成年男子,她在力氣上和對方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哀求與哭喊都不起任何作用,那個冷血的惡魔就在面前,卻根本不為所動。
充斥著悲涼與絕望的內心被無盡的仇恨所取代,奮力掙紮間,原本一頭黑亮柔順的披肩秀發,被米佳甩在了前面,淩亂地遮住了大半邊臉……
“宋允西,你現在殺了我!殺了我!”
體力流失得很快,她的胳膊痠痛得不行,能使出的力道越來越小。
米佳不得已,只好把綢緞纏在了自己手臂上使勁朝外拽,拼命地拽,試圖減輕對腹部的壓力。
“還有力氣掙紮?”宋允西喃喃自語,接著冷冷地看向正在執行他命令的兩個手下,“給我用點力,沒吃飯嗎!”
那兩人被宋允西眼裡迸發出的冷厲震懾,於是急忙更加用力拉扯。
“啊——!宋允西,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米佳掙紮著,怒罵著,淚流滿面……
“我怎麼死就不勞米佳小姐操心了,不過若是米佳小姐肯乖乖聽話,又何須這麼麻煩。”宋允西一條腿搭在另一條的膝蓋上,上半身斜靠著沙發的扶手,手裡把玩著茶盞。
米佳嗓子都喊啞了,而自己的小腹疼得越來越厲害,視線亦是一片模糊不清……
她知道,肚子裡的小生命正一點一點地流失。
拼盡所有力量,拋卻一切自尊,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這個孩子。
這個尚不足兩個月大的小生命,被那人親手扼殺。
原以為宋允西對她的玩弄與羞辱,已經算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地獄了,不曾想,此刻才是她真真正正地墮入無止境深淵的開始。
孩子,對不起,是我沒用,不能保護你……
米佳面色灰敗,嘴唇咬出血來,忍著穿透靈魂的疼痛立下誓言。
宋允西,你好狠毒的心!
是你先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狠狠踐踏,又親手毀掉了我僅剩的希望……
只要我逃過此劫,只要我還在這世上活一日,便不會放過你。
哪怕拼個魚死網破,我也要你為這個孩子,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又是一下力道極重的拉扯,米佳痛得身體痙攣了一下。
“啊——!!”
宋允西靠在沙發上,欣賞著米佳的眸子裡浸滿憤怒漸漸轉化成絕望,最後是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後,他起身悠悠地走到被殘忍淩虐的女人面前,伸出手緩緩抬起對方的下巴。
指尖溫暖,動作很輕,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
然而下一秒,他卻強行把米佳淚痕遍佈的臉轉向自己。
“怎麼,這就放棄了?我還以為會掙紮得久一點呢。”
另一隻手將綢緞輕輕往自己身前一拽,米佳輕而易舉地弓下了柔軟的腰。
“這世上自作聰明的人真是太多,相當一部分甚至到見了棺材才能徹底醒悟過來,米佳小姐應該不會是這種糊塗鬼。”宋允西說著,手向後一鬆,米佳一個踉蹌,跟著那倆人也不得不挪了下位置。
“你會遭報應的。”
說完這一句,米佳再也沒有了力氣,如紙片一般單薄的身子滑落在冷硬的地面上,和著一灘殷紅刺目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