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子一看就弱不禁風的,恐怕挨不了幾鞭子,再這麼下去要是被打死了怎麼辦?”手下為難道,“霍少您自然是不怕水木家,可是那位的面子不能不給,畢竟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啊……”
“知道了!這樣吧,等水木澤這小子醒了,你就去把人叫過來,讓他們兩人見見面也好。菜要慢慢上,戲也得慢慢演不是?”霍少說完,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下巴,臉上細長的疤痕隨著陰沉沉的笑意愈加張牙舞爪,盡顯猙獰……
與水木家、宋家一樣,想當年霍家也是鼎鼎有名的名門望族,不過那是在出了霍思安這個敗類之前的事了。
霍思安與水木家那位三少爺可不一樣,水木清頂多算個紈絝子弟,不務正業,但霍思安此人則是人品有問題。
霍少仗著自家的勢力,做了不少缺德事,他家老頭都忍了。
沒辦法,誰叫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呢?
可這壞事一做多,哪怕你家裡再怎樣有權有勢,總不可能是把萬能的保護傘。
霍家勢力再大也仍舊被水木家和宋家壓一頭,更何況霍思安這個人在很多事情上可謂是毫無底線,明裡暗裡摩拳擦掌想整他的人絕不在少數。
這不,正當霍老頭以為自己兒子漸漸學會為人處世的道理,於是放心地將家業什麼的一股腦全部交出去之後沒多久,霍思安突然被曝出參與和組織“盜屍”……就是偷盜屍體。
不過人家盜墓賊挖墳是為了拿明器寶貝,霍思安卻只為了裡面的死屍,而且挖的也並非什麼古墳,因為他盜走屍體是為了賣給修習旁門禁術的術士。
參與暗查的不是別人,正是水木家的長子水木灼然。
霍思安為人陰險狡詐,霍老頭又無原則地護著兒子,他也是盯了很長時間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將確鑿的證據全部呈在霍老頭面前。
這一攤牌,霍家老爺子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兩眼發烏。
勾結邪道術士可是大罪,這次即便他想保這混小子,也不見得保得住了!
不得不說,霍家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人卻一點不糊塗,當然,能夠坐到族長這個位置而且能一坐就是幾十年的人必不是尋常角色。
老頭二話不說親自行家法,蟒蛇皮製成的九節鞭重重一下揮過去,霍少的俊臉便留下了現在這道狹長的疤。
不是霍老頭不心疼,而是那麼多人在場,且霍思安的事是水木灼然查出來的,他必須當著眾人的面作出個姿態,只有下手重一點狠一點,他兒子才有一線生機。
捱了幾鞭子後,霍思安不出意外地暈了。
後來還是宋家剛上位的年輕家主宋允西出面提議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霍公子也是一時糊塗,大家不如各退一步……這才堪堪給了霍思安一條活路。
但是水木灼然從始至終都步步緊逼,極力向霍家施壓讓其清掃門戶,甚至當眾對霍家老爺子說:“這種禽獸不如、喪盡天良的兒子不要也罷,奉勸您還是及早動手,長痛不如短痛,也免得日後追悔莫及。”
由於宋家的插手,再加上其它一些複雜的因素,霍思安這條命最終還是保住了,但他隨後便被趕出了家門,連在家譜上的名字也被一筆抹去。
也就是說,昔日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霍少已被驅逐出了家族,和霍家再無半點關系。
霍老爺子打擊不小,不久便大病一場,不出半年一命歸西。
老爺子的最後一面以及葬禮霍思安均沒趕上,確切地說,當他知道這一切時霍老頭的七七都過了。
霍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老人家一蹬腿,整個霍家也就成了一盤散沙,沒過幾年便敗光了。
“水木灼然,我們霍家淪落至此都是拜你所賜,你遲早會為你當初說的每一個字付出慘痛的代價!”回想起當時水木灼然的原話,霍思安恨得牙癢癢,手掌攥緊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靜靜等待”、“噠噠噠”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