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水木本宅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最無法忍受的便是終日無所事事,偏偏水木澤還不讓她碰這碰那。
在度過極度無聊的四天後,水木澤終於大發慈悲地開了金口,允許她在房間的門邊溜達,但沒有自己的許可不能進房間。
於是當天晚上,齊琪吃飽喝足之後不忘帶上她的離火劍,敲響了水木小少爺的房門。
臥室的門虛掩著,水木澤不知在裡頭幹些什麼,半晌,方才聽到他的回應隔著門板傳來:“不是讓你別進來了麼……”
“放心好了,我就站在門外,你這間房還是留著給你未來媳婦睡吧!”齊琪站在門外,毫不客氣地回了句,“我才懶得進去呢。”
“齊小姐這話聽著怎麼酸溜溜的?”幾乎是與這句話同時,房門猝不及防地開啟。
眼前是水木澤近在咫尺的臉,近到齊琪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眉眼中流露出的幾分戲謔。
很顯然,對方在揶揄她……
“你離那麼近幹嗎?不是說要保持一丈的距離麼!”這次對方倒沒嫌棄什麼,齊琪自己卻條件反射般地往後退了一步。
水木澤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齊琪戴著手套的雙手,繼而動了動唇:“進屋吧。”
“你是說,我可以……進你臥房?”
齊琪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方可是水木澤啊,那個潔癖到病態、龜毛到極點的編劇大人吶!
現在的自己在他眼中恐怕比屎殼郎還要惹人嫌,他沒有避而不見或是將她關起來隔離一個月就已經很網開一面了,還會讓她進房間?
齊琪心裡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人卻不由自主跟著進了水木澤的臥室
。自從沈君瑤被其姑母帶走以後,房間裡的陳設似乎變了些,固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約幹淨,然而齊琪只一眼便注意到床單換掉了。
“不會吧,那丫頭是你未來的媳婦哎,而且豁出性命救你,你居然還嫌棄她?況且她只在你床上睡了一天,至於嗎……”齊琪忍不住替沈君瑤鳴不平,“要不是知道你有潔癖,我真想揍你一頓!”
“我並沒有嫌棄瑤瑤,這不過是我的習慣罷了。即使是大哥用了我的東西,我也會拿去換掉……”水木澤說著,轉身望向淡藍的百葉窗外迷離的夜幕,“你今晚找我,應該是有正經事要談吧。”
言外之意就是,若談的是諸如此類無關緊要的事,那就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經對方這麼一提醒,齊琪想起自己的確有事要找水木澤。
於是,她便將那把已經蛻變得只有美工刀大小的離火劍“啪——”地擺在床頭櫃上:“這個還給你。”
水木澤微微詫異了下,不解地看著她:“離火認主,如今你是這把靈劍的主人了,豈有還回去的道理?”
“我不管什麼寶劍靈劍,反正這玩意兒對我也沒什麼用途,總不能拿它削水果吧!既然是你們家的傳家寶,不如物歸原主得了。”
別說現在的自己是個演員,再好的刀劍兵器於她而言也派不上用場,就算是從前在應天領軍作戰,這種刀不刀劍不劍匕首不像匕首的東西她才看不上呢。
“而且你跟沈家丫頭不是有娃娃親麼,正好可以當作聘禮。”齊琪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卻見提及沈君瑤時水木澤眉心微蹙,但看上去又不像是生氣。
“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麼?”她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編劇大人。
“我不可能娶瑤瑤為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