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齊琪像蝙蝠一般倒掛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上,一邊撓著頭皮一邊半睜著迷濛的眼睛:“你怎麼倒過來了?”
“木頭,呆木頭,笨木頭,短木頭……”
“誰說我短?!”
“你比我大,個子還沒我高,難道不是一根短木頭?”
“我一天只吃一頓,當然長不高。”
“那你為什麼不多吃點?”
“我正在修習辟穀之術,師父說以後的吃食還要減少呢,等我練成了,就再也不用進食了。”
“什麼‘屁股術’!從此與美味佳餚無緣,那人生得少了多少樂趣啊?別聽你師父的,我帶你找好吃的去!”
“哎哎,你可不能破壞我的修行……”
風過,花落。
風止,花靜。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置身於一個漫長的夢境,彷彿永遠看不到盡頭。
夢裡的身影看不真切,卻似曾相識,這種熟悉感令她失落又無所適從。
就像一個明明與你關系很親密的人,忽然間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齊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嗓子發幹,全身酸軟,頭疼不已,宿醉帶來的惡果令她後悔自己又犯了貪杯的毛病。
這時,尹東凱恰好端著一杯蜂蜜水走過來:“你醒啦?感覺好點了嗎?”
齊琪按揉著太陽xue,表情中透出剛剛睡醒的茫然,尹東凱沒等她回答便解釋道:“昨晚你喝多了,我怕花雯雯照顧不好你,便把你帶到這兒來了。”
齊琪心想我當初昏迷不醒時不也是人家一手照顧的麼,你心裡那點小九九以為我看不出來?
伸手接過杯子,點頭道:“有勞了。”
喝完一大杯蜂蜜水,火燒火燎的喉嚨總算好受了些,她扶著額,半天才意識到什麼:“昨天晚上你一直待在這裡?”
“是啊,我怎麼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店……不過你也真是夠鬧騰的,一會兒吵著要什麼木頭,過一會兒又喊著黃葉,還掛在天花板的吊燈上,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哄下來。話說那個‘黃葉’是誰啊?”尹東凱半是好奇半是試探,齊琪好像並不太記得昨天晚上的事,至於她睡夢中呼喚那個名字時深情又痛苦的語氣令他不由得升起一種危機感。
齊琪愣了一下,然後避開對方的目光:“夢中囈語,我怎麼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個臘八,大家喝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