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藍姐,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剛上前幾步,展逍馳便被駭人的寒氣給逼退了回來。
“唉,一言難盡啊。”嶽藍輕嘆了口氣,抬起頭緩緩說道,“如今的月宗已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月宗了……”
“嶽藍姐,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到嶽藍有些頹然的樣子,展逍馳一臉擔憂地問道。
聞言嶽藍又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回憶的神色,“自那日我們分別後,我接到了來自宗門的緊急信件,說是宗主和宗門裡的一眾長老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與我相商,於是我便與蕭郎分別,獨自一人返回了宗門。”
“哪曾想,我一回到宗門,連宗主的面都沒見到,就被長老們給擒住,然後就被扭送到了這間密室裡,一直關到了現在。”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展逍馳十分不解嶽藍作為月宗歷屆來最為優秀的少主,而且又沒犯下什麼大錯,沒理由被關起來啊。
“這個我也不知真正原因是什麼。”嶽藍搖頭道,“不過他們給我的說法是我的師父,也就是月宗宗主犯下了賣宗求榮的罪過,而我作為師父那一脈的弟子,自然也是逃脫不了幹系,所以才把我關押了起來。”
“可這是說不通的,師父的為人我也是知道的,決計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那些長老自從那日將我關押起來後就再沒來過,像似打算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
“那嶽藍姐,既然沒人看守這裡,你為何不逃出去呢?”展逍馳不解地問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你看!”說著嶽藍晃了晃手上的鐐銬,“這是縛靈鎖,這種鎖鏈能讓修士無法動用體內的靈力,而我身下的這座冰床乃是千年寒玉所造,能使修士體內的靈力執行凝滯。”
“所以,現在的我,就跟個普通人一樣。”
看到用來束縛嶽藍的那副鐐銬,展逍馳頓時想到了地牢裡被關著的葉明和喬古,“這絕不是巧合!”
“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嶽藍急切地問道。
於是展逍馳便將自己為何來月宗、又是怎麼來到了這裡的過程向嶽藍敘述了一遍。
“什麼?我的比武招親?!”聽到月宗為“自己”舉辦了一場比武招親會,嶽藍頓時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些長老到底想做什麼?!”
“不僅如此,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發現了一處地牢,那裡關押著雷族的一名長老和少主,還有冰族的一名長老。”展逍馳道。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嶽藍咬著銀牙,狠狠地捏緊了拳頭說道。“說不定連師父都遭到了他們的毒手!”
“嶽藍姐,你有什麼辦法能解開這縛靈鎖啊?”展逍馳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如何從這裡逃脫。
“唉,這個我暫時也沒什麼好主意。”嶽藍搖頭嘆氣道。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就在展逍馳剛找了個角落準備休息下時,嶽藍卻是突然出聲道,“難道,他們的目的是蕭郎?!”
“蕭大哥?為什麼?”展逍馳聽得雲裡霧裡。
“因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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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嶽藍是假的?!流月你不會還沒睡醒吧?”聽到流月的話,炎悟坤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月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寒勝雪點頭道。
“唉,你們且聽我說!”流月見炎悟坤和寒勝雪皆是一臉不信,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這麼說絕非是無緣無故的。”
“第一點,我發現那個’嶽藍‘走路的姿態並不像是一名一宗少主應有的樣子。”
“第二點,她的眉眼之間、舉手之間,皆是有些不自然,雖然掩飾地很好,但我還是發現了。”
“最後一點,也是最能說明問題的一點,那就是我發現她的臉上附有易容蠱,因為凡是使用了易容蠱的人的眼角處必有一處毫不顯眼的細小黑痣,而這點大多數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就是說,她的那張臉,是假的!”
聽到流月這一番敘述,炎悟坤和寒勝雪皆是愣愣的,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過了許久,二人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如果這個嶽藍真是假的,那月宗到底想搞什麼鬼?”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流月搖頭道,“至於這月宗到底想耍什麼把戲,我想他們的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幾人說話間,臺上的戰鬥已是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只見青鋒趁那錢山招式放空之際,迅速抓住時機,直接近身,一下子便將比自己人高馬壯的錢山給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