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天宇如小雞嘬米般的點著頭,然後顫抖著身軀站了起來,鄭重的說道,“你們放心吧,以前的那個溫天宇將永遠成為過去式!”
送走了溫天宇後,展逍馳又和溫雲菱分開,這一天下來,二人皆是身心俱疲,也需要好好休息。
當展逍馳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意外地發現龍行雲正站在門口等著他,展逍馳先是愣了下,隨即好像有些明白了溫天宇轉變的原因,“師父,難道是您......”
龍行雲笑了一下,他知道展逍馳想問什麼,“溫天宇本性不壞,只是錯在被人誤導罷了,經過為師的開導,他自然便明白一些事情的可為和不可為。”
“真看不出來師父還有這等本事啊!”展逍馳打趣道。
“你這小子!你墜崖之事為師已知,所幸你並無大礙,權當是一次磨練吧。至於溫天宇,得饒人處且饒人終歸是好的。”龍行雲笑罵道。
“對了,師父你可知大陸上有蕭斷涯這號人物?”想起在崖底遇見、有著救命之恩的蕭斷涯和嶽藍,展逍馳不禁向龍行雲問道。
“蕭斷涯?!你怎會認識、?!”龍行雲顯得有些吃驚。
於是展逍馳也不隱瞞,便將此時遇險所遇之事一併告訴了龍行雲。
聽完展逍馳的敘述後,龍行雲一臉若有所思,恍惚道,“龜甲蛇鱗獸、仙靈鶴、嶽藍、蕭斷涯......唉,正如蕭斷涯那小子所言,緣分啊......”
隨即龍行雲便解釋道,“蕭斷涯是近些年來崛起的天之驕子,以二十來歲的年紀就能達到修煉者夢寐以求的皇境境界,從古至今也沒有幾人能做到這點,所以他的名號可謂風極一時。至於嶽藍,據我所知,是西辰國第二大宗門——月宗的少宗主,天賦也是極為驚人,如今應該是十八歲,卻有著王境實力,未來不可限量。至於二人有何關系,為師便是不清楚。若是如你所說二人已結為夫妻,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郎才女貌,蕭斷涯也是前途大好,月宗上下也不會反對。”
聽完龍行雲的解釋後,展逍馳一臉驚訝,“原來蕭大哥和藍姐如此強橫啊......”
“好了,你也累了,趕快去休息吧!”龍行雲催促道。
“嗯。”點了點頭,送走龍行雲後,展逍馳便回到屋內,衣物也沒換,就那麼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三天後。
這天龍行雲接到了蘇木發來的信,得知北魏事端已經擺平,這也就意味著溫雲菱等人的離開之時已到。
雲龍峰山腳。
展逍馳靜靜的站立,面前站著的少女,三千青絲沿至腰下,柔順光滑,一襲月色長裙,腰間繫著一條青色玉帶,顯得柳腰盈盈一握,膚若凝脂般的精緻面孔上此時流露出不明的神色。
不遠處,龍行雲和蘇木交談著些什麼,而溫天宇和韓氏兄弟則早早地跳上了預先準備好的幾只巨鳥形靈獸的背上等待。
溫雲菱看著面前衣著普通,卻難掩身上如利劍般的氣息的俊朗少年,眼裡閃過一絲不捨,目光遊離,她低低的問道,“展逍馳,你,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少女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期待、忐忑,展逍馳摸了摸鼻頭,輕咳了一聲,“你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個交的好朋友,我會記住你的!來日若有緣,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
溫雲菱眼眶一熱,聲音有些顫抖,勉強地笑道,“我也不會忘了你的!此去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見......”
頓了下,溫雲菱雙手叉腰,有些嬌蠻的說道,“但是展逍馳,你記好了,本小姐是北魏溫家大小姐,風雲殿首席大弟子,若是有一天,你有困難,盡管來找我!要是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我可就當沒你這個朋友了!”
聞言展逍馳含笑點頭,“明白了我的大小姐!”
聽到蘇木的催促聲,溫雲菱笑容一收,抿了抿嘴,再次看了展逍馳一眼,然後擺手說道,“再見了!”
說完溫雲菱便轉身走向蘇木又跟龍行雲道別,踏上巨鳥,在蘇木一聲令下,巨鳥緩緩飛起,向著遠方飛去,臨別之際,溫雲菱忍不住看向展逍馳,發現展逍馳也看向自己,兩人目光相對,溫雲菱清楚的看到展逍馳張了張嘴巴,雖然聽不到,但溫雲菱卻知道展逍馳說的是“保重!”
巨鳥遠去,展逍馳久久不能收回目光,溫雲菱在的這段時間,他覺得是自那場血禍之後自己過的最為充實的日子,如今人已離開,展逍馳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很留戀那種感覺。
這是龍行雲走了過來,看到展逍馳的模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面色有些凝重的對展逍馳說道,“逍馳,我有事要跟你說,跟我來吧。”
展逍馳應了一聲,然後望了眼遠方空中的幾個黑點後,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這是溫雲菱留給他的一個紀念物,展逍馳輕輕的自語道,“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