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帝都洛城,溫家府邸。
一名年邁的白衣老者端坐在大廳座位首位,此時大廳內已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嘈雜聲時不時地響起。那老者終是忍不住睜開雙眼,手中的玉杖往地上重重一跺,“肅靜!”
聽到老者飽含威嚴的聲音,下首的人們頓時都靜若寒蟬。
看著這一群面露挫敗的家族子弟,老者嘆氣道,“看看你們,身為溫家子弟,怎可如此無能?!”
這時下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說道,“父親,這不是我們無能啊,這次實在是對手太強大了!”
“逆子!”聽到中年男子的發言,老者頓時被氣得老臉漲紅,怒聲罵道,“要不是你那婆娘的孃家惹事,我們溫家怎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當初就不該讓她進門!”
“父親,您這話可就不中聽了,這關我孃家什麼事啊?”這時站在中年男子身側的一名打扮得妖嬈嫵媚的女子不滿地抱怨道。
“你還敢說!”
“父親息怒,現在還不是內亂的時候。”另一名年紀較小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勸解道,“父親,這次動亂的起因到底是什麼?還請父親與我們詳細說說!”
“唉!罷罷罷!”老者垂下眼簾,淡淡說道,“吾皇駕崩,新帝即位,這本該是按照流程一次性走完的事,奈何新帝長兄成王不服先皇遺詔,竟想舉兵造反,但成王終是沒這個本事,造反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成王也鋃鐺入獄。然而偏偏此事你你這兄長婆娘的孃家竟然參與了進去......”
“什麼?!”那女子聽到這裡頓時大驚失色,不由得尖叫了出來,顯然她是不知情的。
“閉嘴!”老者不滿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後指著那女子接著說道,“正因你孃家乃是溫家旁系,所以我們溫家嫡系才會被新帝所猜忌。”
“那這事又跟風雲殿有何關聯?為何要將菱兒、天宇跟韓家的人送往雲龍峰?”原來那年紀較小的中年男子正是溫雲菱之父,溫天龍,先前說話的中年男子則是溫天龍的大哥—溫天虎,那女子是溫家旁系的最出色的精英子弟,也因此才能成為溫天虎的續弦,而他們的兒子便是溫天宇,那老者自然便是溫雲菱的祖父,溫風海。
“我看此事風雲殿殿主八成是不知曉的,多半是其內部有人偷偷參與了叛亂,現在被新帝追究起來,竟將幫兇的帽子直接扣在了風雲殿頭上。所以為了此事,風雲殿殿主可是忙的焦頭爛額啊......”
聞言溫天龍皺眉道,“風雲殿可是一個老派勢力了,怎會懼怕皇室?”
“聽說皇室請來了一名強大的幫手,讓風雲殿有所忌憚。”溫風海說道。
“一名幫手?何人如此強大,竟隻身一人便可令風雲殿畏懼?”溫天龍驚訝地說道。
“你可知道幾個月前那北魏南部發生的那起血案?”溫風海問道。
“父親說的可是黑鱷門分門被滿門屠殺那件事?”溫天龍回想道。
溫風海點了點頭,說道,“據說,這次皇室請來的幫手就是那起血案的元兇。而且聽說此人是一名實力極為強橫的巫師!”
“巫師......這是一群可怕的人啊......”溫天龍頗為忌憚的說道。
“風雲殿的事自有他們會去解決,眼下還是想想如何讓我們溫家重獲皇帝信任才是至關重要的事啊!”溫風海沉聲說道。然後看向那女子,“至於你,我會將你與你那孃家交給新帝處置,以此來證明我溫家嫡系的清白!”
“什麼?不要啊父親,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只聽您的話!求求您了,饒了我和我我的孃家吧!”眼看侍衛就要上前捉拿自己,那女子頓時痛哭流涕,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帶她下去!”溫風海卻不吃這套,沉聲命令道。
“父親,就......”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侍衛拖走和妻子望著自己的希冀眼神,溫天虎忍不住想要求情,但在溫風海駭人的目光下頓時被嚇得不敢出聲。
“你要是敢求情,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溫風海厲聲說道。
聽到這一句威脅,溫天虎更加不敢出聲了,顯然在他的心裡,自己在家族的地位和財富比女人是更重要的。
溫天龍看著這一幕,什麼都沒有說,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大哥,膽小怯懦又貪婪自私,娶得妻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好了,溫家旁系這一毒瘤就此被拔去,溫家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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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修煉者眾多,因而修煉之道也變得無比複雜,每個人都會選擇適合自己的修煉方式,人以群分,因此也就演化出了不同類別的修煉者。”龍行雲對著展逍馳侃侃而談,“而針對不同的修煉者,人們為了方便區分,便將每類修煉者加以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