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摸了摸身上的披風,無辜的對著一期一振笑著。
雖然披風布料算不上厚實,但是因為一期一振穿了許久,所以已經被這個火爐完全烘暖,穿上後就像罩著小型的暖氣屋,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了。
一期一振還能拿三日月宗近怎麼辦,還是一如既往的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笑著,牽起她的手,站在她身前擋住那些吹來的寒風,一步步往寧寧夫人那走去。
還有一段路程要走,他們便抓緊時間交換資訊。
結果兩人一說,發現都是毫無所獲。三日月宗近頓時遺憾的嘆了口氣。
她也是和一期一振差不多的時間,悄悄地從自己的屋子裡溜了出來,往德川時期天守閣的位置趕了過去。
那裡構造遠比天守閣簡單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把那片區域來來往往全都仔細搜尋了一遍,然而卻什麼都發現。
雖然夜晚她的偵查受到了影響,但是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比這個更大的問題是,三日月宗近搜查完了那片區域後一抬頭,忽然就感到了一片迷茫。
寧寧那……怎麼走來著?
哦呀,忘記了。
心知自己認路能力的三日月宗近不打算在對太刀不友好的夜晚還四處找路,唯一的舉措就是爬上樹,想著在高處可能更有助於她辨清道路。
當然,這個嘗試沒有一絲效果,倒是她在樹上瞭望了一會後,發現坐在此時十分舒適,周圍的樹枝和常青葉片還能遮擋些風,於是幹脆就坐在樹上等。
終於在天亮前把一期一振等了過來。
“看來接下來還是要把重點放在如今的天守閣呢,”三日月宗近與一期一振交換完資訊後,便輕快的說道。
“夫人說的是,”一期一振緊了緊兩人交握著的手,認真道,“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把夫人盡快送回北政所大人那的住屋,趕緊暖和起來。”
“哦呀,禦前大人好嚴格。”
“那我倒願意更嚴格些,希望下次夫人能與我合力搜尋天守閣,”一期一振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懊惱今天真是處事不當。
說話間,寧寧的寢殿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之內,而天邊也已經出現了今天的第一抹朝陽。
天開始亮了。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連忙加快步伐,想要趁著眾人未起,悄無聲息的回到本該在的被窩中。
可是沒想到他們急匆匆的走到了屋前,卻看到寧寧不知為何竟然就坐在拉門開啟的屋子裡,表情複雜的看著天邊漏出一絲陽光時才回了來的,並且是和一期一振一起手牽手回來的三日月宗近。
“寧、寧寧……”縱然是三日月宗近,此時除了微笑著用比往常弱些的聲音喚寧寧一聲外,就說不出其他話了。
而一期一振更是明智的像尊雕塑一般站在三日月宗近,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不如暫時裝個雕塑,倒還好一些。或許能保留那麼一絲絲的好感度。
“三日月,你……”寧寧心裡有一點開心,但更多的是難以形容、一言難盡的複雜情緒,開口的聲音更是幹巴巴的,“你回來了。”
此後相對無言。
太陽升的更高了些,幾只勤勞的小鳥發著清脆的鳥鳴,在空中撲閃著翅膀歡快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