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審神者還在告訴自己他們不會那麼倒黴,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聲對自己的呼喚。
不、不會吧?!
審神者慌了,捧著自己一顆涼颼颼發顫的心,抬頭往門邊看去,就看到了四顆並排在一起的哭喪著臉的小腦袋。
從左到右,鯰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
本應該正和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一起在德川時期的大阪城進行偵查行動的四個藤四郎,此刻卻站在本丸之中,一個個臉上還是這樣的表情。
燭臺切光忠表情複雜,而小狐丸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審神者顫抖的抬起手,招呼四刃進來,然後帶著一絲絲希冀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藤四郎們都快哭了,就連想來沒什麼表情的骨喰藤四郎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沮喪擔憂神情。
“一期哥和嫂子他們,他們……”
“不見了……”
“對,不見了,竟然不見了!”
他們說的七嘴八舌,審神者趕緊叫了暫停,然後看向鯰尾藤四郎,“鯰尾,你說。”
鯰尾藤四郎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和一期哥、三日月殿,一起進了天守閣探查,從一樓一直到了頂樓。可是,一期哥和三日月殿一進入頂樓,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突然?”審神者抓住關鍵詞。
“沒錯,”鯰尾藤四郎用力點了點頭,並慌亂的附加了手上的動作,“走完最後一級臺階,一期哥和三日月殿就這麼刷的一下,憑空不見了!就這麼在我們眼前消失了!”
審神者呆坐在原地。
竟然真的出事了,而且看樣子是和上次不同的情況。可惡——她把自己的倒黴氣傳給了三日月小姐姐了嗎?!
“主公,別慌,”鬼丸國綱伸手按住了審神者的肩膀,莫名讓她不知不覺中安心了下來。
鬼丸國綱低頭看著眼眶都紅了的審神者,目光堅定的沉聲道:“行動起來,查明原因。”
本丸內的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了,而本丸內的情形當然也不會被已經失蹤的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知曉。
事實上,就連他們自己都不大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日月宗近很難說清楚自己踏上天守閣頂樓的那一刻的情形。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在完全踏上了頂樓的瞬間,就看到周圍一切都開始虛化,彷彿裹進了一團團的雲朵裡,似有似無,模糊不清。
最後,周圍的一切就全部都陷入了層層疊疊的雲團中,包括她自己,也被面容蓬鬆的雲朵完全包裹住了。
不過雲朵之內的三日月宗近並沒有感到一絲不適,她只覺得的周身都陷在軟綿綿的東西裡,腦子裡也不自覺的鬆弛緩慢。
她感覺到自己就這麼一點點的往下墜,被周圍柔軟卻無法撥開的物質往下推去。
這種情形本該是令人恐慌的,可三日月宗近卻感覺自己好像什麼東西被影響了一般,心裡處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
然後她終於感到自己觸碰到了堅實的地面,同一時間她也終於能夠從這奇怪的處境中掙脫出來,沉重的眼皮一輕。
如同大夢初期一般,她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然而,在看清周圍的景色時,三日月宗近卻猛然呆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進入了另一個夢境。
眼前分明就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大阪城,一草一木都與記憶裡的模樣一般無二,而她此刻就坐在寧寧寢殿的走廊上。
“三日月。”
熟悉的溫柔女聲在耳邊響起,三日月宗近震驚的看過去,那個早已逝去於歷史長河中的,她遇見審神者之前唯一的女主人,豐臣秀吉的正室北政所就坐在她身旁,淺笑著看著她。
寧寧抬起手,幫三日月宗近撫順腦後因為躺著而淩亂了發絲,臉上略帶無奈的說道:“三日月,怎麼又睡在走廊上,現在天氣已經這麼冷了,女孩子受涼了可怎麼是好?”
天氣,冷……?
三日月宗近恍然的看向一旁的庭院,正看到到一朵朵細小的雪花飄飄搖搖的落下。
冬天的大阪城。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來到大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