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一下,捂了下自己的肝,接著繼續問道:“那三條幾位和一期呢?”
“兄長們和鬼丸殿手合去了,”三日月宗近捧著茶杯,淡然地給審神者拋下了一個□□,“禦前大人被鬼丸殿拽著,也去了手合場。”
“手合?!”審神者震驚的差點把自己手邊的茶杯給碰到地上。
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審神者小心的把茶杯等物往桌子中心推了推,然後才疑惑的看向眼前不動如山的喝著茶水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你不過去看看嗎?”她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坐立不安,和三日月宗近形成了明顯的區別,“不會出事吧?”
“主公,你多慮了。我們乃是刀劍的付喪神,而手合對於刀劍來說,真是最直接的交流方式。我的兄長們與鬼丸殿未曾見過面,互相都不瞭解,正好藉手合機會與彼此拉近距離。”
三日月宗近說完,就站起身來,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撫平褶皺。
“不過,現在也是時候過去看看了。”
“哎?”三日月宗近轉變太快,審神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哈哈哈,畢竟禦前大人也在,還是該去看看的。”
……區別對待好明顯!
審神者心情複雜的站起身來,跟著三日月宗近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手合場,外頭粟田口們的短刀脅差圍了一圈但是沒有進去,一個個擠在一起探著頭想要看清裡面的情形,但是又不敢進去。
“退,你能讓你的小老虎去談談情況嗎?”
“小老虎、小老虎沒有這種本事啊……而且很容易被發現的,剛才小狐貍就被發現了……”
鳴狐如同護衛般的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手合場,並且抬手揉了揉那條蓬鬆的尾巴,安慰了一下沮喪的小狐貍。
三日月宗近和審神者向他們點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走向了手合場。
手合場內,三條與粟田口,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三條五個兄長面無表情的正坐,而鬼丸國綱也正坐著,但看著就是有哪裡顯得自由放飛。
不過他們身上都散發著相似的寒意,唯有一期一振從頭到尾一身的尷尬。
審神者剛走到門邊,就被這氣勢嚇得停下了腳步。看這情況,好像……手合交流的結果不是很好……
“一期啊,感受到了嗎,三條的可怕之處,”鬼丸國綱最先動了起來,一手抬起搭住一期一振的肩膀用力按了按,眉頭緊鎖滿是憂慮,“快點放棄那個平安姑娘吧,以後天都會晴朗的。”
大今劍當即發出一聲冷笑,“活了一千多歲,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嫌棄我們家三日月。”
小今劍皮笑肉不笑的瞪著鬼丸國綱,小狐丸眼中閃爍著不祥的紅光,石切丸緩緩從懷裡拿出禦幣,一副要祛除汙穢的架勢,而巖融更是已經想去拿本體了。
鬼丸國綱完全不受影響,不愧為天下五劍之一,粟田口大家長,臉上逐漸露出了無所畏懼的笑容。
“嚴重了,只是實際情況擺在眼前,我的個人建議罷了。在我看來,倒不如大阪城時的淺井一文字,至少會輕鬆些。”
淺井一文字,乃是豐臣秀吉寵愛側室,茶茶所擁有的刀。而三日月宗近則是豐臣秀吉正室北政所寧寧所擁有的刀。
即便說者無心,聽者也要有意了。
進了手合室的三日月宗近聞言,當即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