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倉幕府時代,北條氏執政時期鬼丸國綱是其傳家寶。鶴丸國永當時是從安達的墓xue裡被挖了出來,送進了北條氏。
怎麼說也是被人從曾經主人的墳墓裡挖出來帶走,剛開始鶴丸國永的情緒也不大對,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由旁人看來大概有些煩人。
但鶴丸國永拿自己昂貴的本體保證,那時候鬼丸國綱那小子絕對比自己還要煩人。
“但是實話說話,”鶴丸國永還是比較客觀的,“後來那小鬼確實有了長進,等到一起當皇室禦物的時候,和他交流起來也不會每分每秒想要打人了。”
……聽起來還是不怎麼樣啊。
三條兄長們表情凝重的思考著。
而三日月宗近則是聽的津津有味,一手託著腮,一手將盤子裡的甜點放入嘴中,順手還撥開了落下後遮擋了視線的長發,“哦呀,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想來足利氏時,鬼丸殿就已經成長了些許吧?”
鶴丸國永擺了擺手,“不不不,不能鬆懈啊三日月,這只能說明那小鬼討厭人的時候會更討人厭罷了。”
三條兄長們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鶴丸國永成功發出最後一擊,把鬼丸國綱送上了三條的警戒名單。
另一邊,粟田口也不平靜。
鬼丸國綱在自己接下來要居住的屋子裡繞了一圈,非常爽快的誇獎了一下這裡,十足的隨遇而安。
隨後他找了塊地方單腿屈膝坐下,示意一期一振也坐下,接著清了清嗓子就對著一期一振直言道:“一期啊,你竟然還沒和三日月宗近離婚嗎?”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鬼丸國綱緊跟著就十分體貼的把話一模一樣的重新問了一遍。
重複完後,鬼丸國綱還很是遺憾的咋了咋嘴巴,對著一期一振苦口婆心道:“大孫子啊,這種事情拖不得,越快越好。真的,三日月宗近這位除了長得漂亮,哪裡好了?”
……
他們叔公鬼丸國綱,這是曾經和三日月鬧過矛盾嗎?這種言語中難掩的敵對感實在很難讓人不去這樣想。
個人色彩十分濃鬱。
一期一振已經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了,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鬼丸殿,時候不早了,大家洗洗睡了吧。”
隨後他便安然躺下,任憑鬼丸國綱如何嘮嘮叨叨,也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彷彿轉眼間就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年輕人啊,就是這個樣子吧。
鬼丸國綱發出了一聲滄桑的嘆息,在一期一振肩上拍了一下後,便起身出門。
夏日祭的時間定格在夏天涼爽的夜晚,而此時本丸也早已進入了涼爽的夜晚時間。
屋簷之外,夜空之中,星光閃爍著燦如銀河,鋪沿而去,落在庭院樹梢之上便是星星點點的銀光,遊離不定猶如最易散失的珍寶。
鬼丸國綱隨意的靠著走廊邊的廊柱,漫無目的的看著周圍各處的景色。那雙含著血色的雙眸已然平靜了不少。
這樣的夜景之中,月亮反倒就看不見了。看不見也好,鬼丸國綱覺得還是看星星更省心。
眼前忽然晃過一團白。
看到鶴丸國永,鬼丸國綱不由靠著廊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望著那團黑夜裡的白色色塊。
聽到笑聲,路過的鶴丸國永抬起頭毫不客氣的對著鬼丸國綱翻了個嫌棄的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