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丸國綱好好一個天下五劍, 性格卻格外神奇——說起來, 天下五劍也都是些個性極為鮮明突出的刀呢, 如此一看鬼丸國綱倒也不算奇怪了。
不過好奇心驅使下,大家還是頻頻側目。
鬼丸國綱渾然不覺的樣子,收回了觀察本丸情況的目光後, 張口就對審神者問他住哪裡。
審神者頓了頓, 仔細思考了一陣後,還是安排鬼丸國綱和一期一振、鳴狐一起,居住。
那間留給粟田口家長們的屋子比較大, 就算再住進一個鬼丸國綱也不會擁擠。但這件事還是讓她意識到, 應該將本丸擴建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畢竟看這趨勢,她已經走在歐皇的寬闊大道上, 日後會有更多刀過來, 很有必要讓大家住的都寬敞些。
只是……
看著鬼丸國綱背影,審神者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嘴角又很是糾結的止不住的往上翹。
鬼丸國綱的到來就和大今劍的到來一樣, 足夠讓審神者樂得好幾天合不攏嘴, 但同時她又敏銳的感覺了,本丸這回大概要因此更加熱鬧了。
唉,這就是所謂幸福的煩惱嗎?
帶鬼丸國綱參觀本丸的自然是他粟田口派的小輩們。這位大家長看著確實很讓人有距離感,但粟田口的小短刀們還是忍不住圍在他身邊, 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鬼丸國綱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認真的跟他們說話。
等他們走遠之後, 三條的兄長們就立刻拉著三日月宗近回了她的房間, 各個一臉凝重,好像是想要要說什麼重大事宜。
“哈哈哈,兄長們這是怎麼了?”三日月宗近完全沒有同感到兄長們內心的擔憂,疑惑的笑著,進屋後就直徑去泡了壺茶,一系列動作十分流暢沒有絲毫遲疑。
不一會兒,三條兄長們就一人捧著一杯茶坐在了那裡。
他們看著眼前不帶一絲陰霾笑著的三日月宗近,只覺得心裡更加擔憂,齊刷刷的放下茶杯,一同長嘆了一聲。
“小月啊,”塊頭最大的大今劍往前挪了挪,憂慮道,“鬼丸國綱這個刀,你瞭解多少?”
“對啊對啊,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刀?”小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了大今劍的腿上,充滿求知慾的睜大了眼睛,整個上身幾乎都趴在了跟前的矮桌上。
巖融、石切丸和小狐丸雖然沒有說話,但看錶情就知道他們也包著同樣的疑惑。
三日月宗近不解地放下茶杯,問道:“兄長們怎麼對鬼丸殿如此好奇?”
“還能為什麼!”大今劍氣地伸手捏了捏三日月宗近的臉——最後還是沒有用力,“那鬼丸國綱從頭到尾都一臉‘我要鬧事’的表情,怎麼能讓人不擔心?”
小狐丸板著臉,指尖敲了敲手邊的茶杯,“鬼丸國綱殿,看著來者不善——當然,這形容或許誇張了些,不過那種躍躍欲試的神情怎麼看怎麼熟悉……”
在哪裡看到過來著?
小狐丸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只能繼續懷抱憂慮的看著自家妹妹,“照鬼丸殿的話,他是想找你麻煩嗎?”
石切丸一聽之後都瞬間眉頭緊鎖。
而大今劍更是怒而拍膝,“豈有此理!我們還沒找一期一振麻煩呢,他倒是想找我們家三日月麻煩嗎?!”
他一句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他們幾個兄長真的從來都沒有找過一期一振麻煩一般。
其餘三條四兄也是毫不心虛,十分鎮定。
“哦呀,這是怎麼說?”三日月宗近疑惑地想了想,自覺從沒有和鬼丸國綱鬧過矛盾,無論是足利家時,還是豐臣家的匆匆一面時。
實際上她和鬼丸國綱雖然在足利家共事許久,但交往不過泛泛。大概是這振更年輕些的太刀,跟她這個老人家性格不合,將不到一塊吧。
雖然這對三日月宗近來說感觸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