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看的話,一期一振也不覺得奇怪。就算他不曾見過,也能斷定小時候的三日月必定極其可愛。
面對那樣可愛的三日月,誰能夠不將她納入守護的範圍之中寵愛她呢。
每當這個時候,一期一振就會遺憾自己為何是誕生於鐮倉時代的刀,錯過了屬於三日月宗近的許多時光,以及一去不複返的限定模樣。
思考著自己日後要做的事情的一期一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意外看到了三日月宗近。
“夫人?”
三日月宗近抬頭望著他微笑著,一身樸素的藍色內番服也遮不住她燦爛的美貌。
她只是坐在那裡,一期一振就覺得整間屋子都亮了起來。
或許也是因為,三日月永遠是他心中明亮著的存在吧。
“不管是作為隊長完成任務,還是剛才的事,禦前大人都辛苦了,”三日月宗近笑著向一期一振伸出了右手,左手示意著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鳴狐殿,應該正在廚房幫忙,暫時不會過來。”
一期一振聞言,立刻順應著自己的內心向三日月宗近撲了過去,緊緊抱住,隨後在她膝上躺好。
這已經不是用舒適不舒適可以評價的了。
硬要說的話,就是天國的程度。
僅僅是極短暫的時間,一期一振就感覺自己全身的疲憊都被治癒了,但機會難得,他並不這樣就會起身自己坐好的刀。
而且他和三日月是在神社前由神明見證的合法付喪神夫妻,躺在自家夫人膝上的一期一振心安理得。
更何況,從他這個角度看著三日月宗近,又是另一種全無瑕疵的美麗風景。
“夫人啊,我到底還有多少大舅子呢?”一期一振握住了三日月宗近,在掌心摩挲著,仰頭望著那雙新月輕嘆著問道。
三日月宗近抽出手,在他額上彈了一下,輕笑道:“怎麼了禦前大人,難道厭倦了嗎?”
“怎麼可能,”一期一振想都不想就進行了否決,“只要為了夫人,賭上吉光之名,我必定會付出全部努力將一切做到最後。”
接著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起身抱著三日月宗近,在她肩頭蹭了蹭,並隨手撚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纏繞。
“夫人啊……”
“啊啊,我就知道,”三日月宗近抬手拍了拍一期一振的後頸,“禦前大人這是想問我髭切殿的想法嗎。”
一期一振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想在意成這樣,只是剛進茶室時髭切殿看我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奇怪。”
那種眼神彷彿在看什麼惡徒預備役。
“哦呀,真是敏銳啊禦前大人,”三日月宗近撥了撥一期一振的衣領,“沒什麼一點小誤會罷了,最後成功是好的就行了。”
一期一振意外道:“結果是好的?”
“髭切殿說,‘看起來倒還不錯’,這怎麼看都是好評吧,”三日月宗近主動在一期一振臉上親了一下,“髭切殿和膝丸殿都不是什麼難相處的刀。”
平安時代的刀大抵如此,但也大多擁有著堅固的個人領域,輕易難以跨入。
一期一振猶記得自己當年像個愣頭青一樣,橫沖直撞的沖到了三日月宗近身邊的經歷。
自己琢磨的,從別處取經的,向豐臣秀吉大人學習的……所有一期一振能用的上的方式,一期一振都一股腦的用了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一期一振都驚訝於自己當時的毅力和熱度。
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現在再讓他最求三日月宗近一次,他依然會用同樣的熱度和毅力——甚至更進一步——重新站到三日月宗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