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知道三日月宗近曾是源氏的刀,但不知道原來她和髭切、膝丸殿關系如此親近。
看現在這情況,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又多出了兩個大舅子。
一期一振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抓緊時機做點什麼,但是卻完全插不進平安刀的對話當中。
他能看到髭切身上散發著一種遮不住的光芒,來自自由靈魂的獨屬,簡直和三日月身上的如出一轍。
膝丸倒是看起來正經可靠,但完全拿他兄長沒辦法,三言兩語就被髭切帶了過去。
三日月宗近這邊已經談到了源氏兄弟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髭切是被突然出現的漩渦吸了進去,而和他走在一起,想要拉住的兄長的膝丸也因此和他一起被吸了進去。
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幕末時期的京都了。
“傻丸就這樣撲過來拉我,結果我們全都掉過來了,”髭切抬手戳了戳膝丸的肩膀,“應該叫人過來才對吧。”
膝丸板著臉把兄長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手抓下來,然後堅定的說道:“我怎麼可能讓兄長一個人掉進那種可以的漩渦?”
如果救不出來,就幹脆一起掉下去。
漩渦之後的一切情形都是未知的,難道要讓兄長單獨掉到一個不曉得還能不能找到的地方嗎?
他當然要和兄長共同進退,互相照應。
他們本來就是相生相伴的兄弟。
這是髭切突然笑了起來,抬起手在膝丸臉上搓了兩下,甜甜糯糯的說道:“不過這算是因禍得福?和弟弟一起享受了一番有趣的經歷呢。”
他握著本體,滿臉興味。
“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鬼,感覺很有意思。”
鬼族的風間千景莫名感到脖子有點涼。
三日月宗近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那不是鬼,是想要改變歷史的叫做時間溯行軍的存在,具體講的話有點複雜……”
“沒事沒事,”髭切擺擺手,完全不在意,“反正都是要斬的,差不多啦。”
“哈哈哈,也是哦,”三日月宗近聽了點點頭,非常贊同髭切的思路。
站在一旁的一期一振感覺自己根本就搭在和三日月、髭切不同的一根線上。他不由自主的與那邊的膝丸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中那種肩負重任的責任感。
他們又各自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只覺得肩上的擔子更沉了。
但是往好處想,這個夜晚乃至這整個任務,都算是告一段落了。一天中的第一抹陽光依然在東邊升起,驅散了這一夜過於漫長的黑暗。
原本“屍橫遍野”的案發現場已經被整理了幹淨,除了留在木質建築物身上的刀痕,再沒有什麼其他的遺留。
天色大亮,終於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
前一晚黑暗和羅剎圍攻造成的魔幻景象讓土方歲三的腦子有點亂,現在他完全把發生的事情一條條理順,隨後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緒終於全部爆發出來。
這些情緒沒體現在他的臉上,全部體現在他的氣場上。
土方歲三坐在那裡,面部表情還算冷靜,但是周身散發出的氣場愣是讓屋內的空氣都愣了好幾度。
大部分新選組成員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與旁邊鎮定地帶著陽光微笑的刀劍付喪神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囂張的就是總司,他還穿著白色浴衣,長發披在肩頭,沒有像昨晚那樣束起,顯露著具有極強迷惑性的柔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