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嗚咽一聲,自覺的挪過去輸送了靈力。加速符在審神者靈力的作用下越來越亮,緩緩融入了鍛刀爐內。
砰。
炸開的櫻花如雪一般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飄過他們的發梢肩頭,一期一振甚至清晰的感受到花瓣蹭過鼻尖時一瞬間的柔軟和微香。
他終於深吸一口氣,看向他全壓了的賭局的結果。
而當一期一振睜開雙眼時,櫻吹雪中的身影恰好緩緩睜開了雙眸,就像冥冥之中註定一般正與他目光相接。
那雙眼睛裡有著世界最令人沉醉的新月夜色,一期一振看著自己落在那雙眼中,就像鋪灑了一身亙古不變的清澈月光。
“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預想中的老人家語氣,但那獨此一份的,屬於女性的柔和聲線,讓這句在網路資料中聽過許多遍的入手語在此時聽來時,聽者不自覺就發起了呆。
兩人還愣在原地努力消化這突發的驚喜,三日月宗近已經完全從櫻雪中走了出來,一頭深藍色的長發披在身後用明月同色的絲帶繫著。
發頂側邊繫著的金黃色流蘇和服飾上其餘各處的流蘇,在它走動時都隨著節奏微微晃動。
她上衣穿著漸層的藍,身下是漸變灰色的袴,穿著深藍色紗綾形紋路的袿,寬大的衣袖鋪在身側,衣擺好好地垂在腳邊。
再明顯不過的平安京女子日常衣著,同樣也是再明顯不過的“三日月宗近”特色。一樣不缺的護甲顯示著刀劍付喪神的身份。
三日月宗近緩步走到了他們身前,本體好好地掛在腰間,而她雙手則持著檜扇,遮著下半邊面容,目光溫柔不移的望著一期一振。
上一次見面,都是多少年之前了呢?
哦呀哦呀,畢竟已經是老人家了,似乎連分別的日子都記不清了。
她在檜扇的遮掩下不著痕跡的輕嘆一聲,心裡清楚現在並非適合說話的時候,於是率先與一期一振的目光交錯開來,看向了從她現身時就長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小姑娘。
“原來將我召喚到此地的,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姑娘啊,”三日月宗近緩緩合起檜扇,終於將那令人忘記呼吸的容貌完整的露了出來,“這便是英雄出少年了吧,主公。”
“是、是!”
審神者本能的立正站好,雙手都像練軍姿一樣緊緊地貼住了褲縫。
她剛試圖符合三日月宗近期待的擺出點審神者的氣勢,就對上了大美人正笑吟吟望著自己的雙眼,頓時渾身一軟,什麼氣勢都別提了。
不在自我介紹時結結巴巴,已經是審神者的一大壯舉了。
三日月奶奶和審神者曾在萬屋遇見過的別人家的三日月爺爺相比,沖擊力的強勢等級相同,但沖擊感卻不一樣。
一個漂亮到極點,同性別的付喪神姐姐。
“以後請多擔待些老人家,老人家我也會盡心輔佐您的,主公。”
“哪裡老!”
審神者前所未有激動的反駁了一個付喪神的老年人自稱,漂亮姐姐永遠不會老!仙女永遠是仙女!
她在心中握拳吶喊。
要不是殘留的理智告訴審神者,人家丈夫還在三日月旁邊看著,她就要盡情撲進美人大姐姐懷裡翻滾了。
審神者小心翼翼的飛快瞟了眼一期一振,開始認真的思考如果情敵是一期一振的話,她會有多少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