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悲傷的情緒驀然間飛走了大半,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您明明知道我故意刪減了他的戲份,卻還縱容我。”
杭因看了看林觀,其實他長的也很好,雖然微調過但是杭因並不是很介意,性格也還算過得去,至少在她面前是溫柔聽話的,私生活也比較幹淨,總之在這亂七八糟的娛樂圈裡也還算難得。
但是,杭因她可是杭因啊,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要一個“還可以”的呢,明明有那個最好的,她就必須要得到。
至於這個得到的過程和手段對她來說都無關痛癢,只要結果是“得到”就可以了。
她沖林觀笑了笑,到底是沒忍心傷害這個陪伴了她幾個月的男孩子,給了他一個盡管不真實但卻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就當,是給你的臨別贈禮吧。”
寧知非敲響杭因房間的門時,林觀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
他一進門就滿屋子的看,連廚房都被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杭因也不攔著,十分縱容的任由他鬧著,自己則端著一杯牛奶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一臉的寵溺。
“看完了?有什麼發現嗎?”等寧知非消停了,杭因才問了這麼一句。
寧知非沒好氣的把她手裡那杯牛奶搶過來一飲而盡,傲嬌的瞥了瞥嘴:“書房有股小妖精的味兒。”
杭因捏了捏他的臉,笑罵道:“真是狗鼻子。”
寧知非又哼唧了一聲,表示他還沒消氣,但說實在的,其實他這氣著實有些心虛,因為他心裡也清楚,他和杭因的關系還沒真正落停,他只是在賭杭因對他的耐心究竟有多少,再以此來衡量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
好在結果是好的,杭因還是很耐心的又哄了哄他,最後還叫他“小寶貝”。
於是乎寧知非再也端不住了,撲上去摟住杭因的腰把她箍在自己懷裡,故意用一種很是委屈的口氣撒嬌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杭因故意同他開玩笑:“本來是這樣,可我後來仔細想想,才睡過一次就不要了未免太浪費了,所以,唔——”
寧知非毫不客氣的吻住杭因,直到兩人都快喘不上來氣的時候才撒開嘴,喑啞著嗓音同她說:“那你就睡一輩子,好不好?”
杭因揉了揉他的腦袋:“好。”
後來的後來,杭因有問寧知非,是怎麼看出來自己和應吉祥一塊兒設了個圈給他跳的。
寧知非邊往嘴裡送糖水邊抽空說:“吉祥哥他演技太浮誇了,每次用激將法激我的時候都會偷偷瞥我的表情,而且按照他的脾氣,我的戲份被刪減成那樣他早該氣得去撓花林觀的臉了,可他竟然什麼也沒幹,還鼓勵我去抱你大腿!”
“他不是那樣的人。”寧知非頓了頓,又說:“我簽約的第一天,他請我擼串,跟我說,在這圈子裡混,潛規則或許能讓你紅幾年,但絕對不會讓你得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沒人能紅一輩子,但是最起碼要對得起自己掙的這份錢,對得起那些支援你的人。”
“我相信他永遠不會害我。”
杭因摸了摸小孩的臉安慰他,說:“他說得對,你有一個很好的經紀人。”
寧知非用臉蹭杭因的手心,感受她面板的溫度,又跟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杭總,你是怎麼讓吉祥哥替你做事的?”
杭因笑了笑,“沒簽你之前,他因為脾氣太直得罪了不少人,是我把他塞到魏諫的公司的。”
“你和我們魏總?”
“魏諫是我直系學長。”
寧知非聰明的小腦袋瓜一轉,又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所以說,杭總,您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杭因:“...寶貝要不然我們換個話題,下部戲讓你上張導的新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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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知非和杭因正式確定關系那一晚,應吉祥在他臨走前曾問他,現在有沒有想清楚,如果想要得到一樣東西,究竟是過程還是結果更重要。
寧知非想了想,說:“如果是別的東西,那就是過程。但如果是杭因,我就只求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