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非:“......”
這話說得,就跟古代妓院裡的老鴇跟客人推銷自家的貨物似的,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面面俱到,這些都不要緊,最要緊的腰段好,客人您吃了這回還想下回,保您不悔!
“我是業餘的,林觀哥硬體才好。”寧知非趕緊把話題轉移到林觀身上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恰巧掃到杭因,猛地發現她正不錯神的盯著他看,杭因長了一雙鳳眼,或許是常年為上位者的緣故,不怒自威,面無表情也有十分逼人的氣勢。
寧知非讓她瞧的一時僵住了,不大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他都發現了,旁人自然也能發現,頭一個出來打破這氣氛的就是林觀。
他坐在杭因的左手邊,接著給杭因續了口紅酒,端著無比溫和柔軟的笑說:“杭總,再喝一杯。”
再後來事情就恢複常態了,杭因右手邊是導演,左手邊是林觀,再旁邊還有其他的草啊花的,寧知非就顧著吃了,半句廢話都不多說,就算話題引到他身上也能被他迅速扯開。
不過這一個多小時後的會餐倒是讓寧知非對杭因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他想象著的杭因,就算是長了一張好臉,性格也該是急色鬼那種型別的,再離譜的金主寧知非不是沒見過,能當著滿座的人公然的捏小情兒和別人的小情兒的屁股,再過分的也是有的。
可這杭因怎麼什麼也不幹啊?
她連話都說的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沉默寡言。
奇了怪了。
寧知非往嘴裡送了一塊兒紅燒肉,悶頭吃的時候偷偷抬眼去看對面的杭因,卻不料被她抓個正著。
杭因微微倚在椅背上,姿勢極為放鬆,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人的習慣坐姿,悄無聲息中顯示出本身的十分自信,無形中有種壓迫旁人的感覺,但,她看向寧知非的目光中竟含了三分笑意,在燈光對映下,那雙眼竟然也是波光粼粼,勾魂奪魄。
寧知非一愣,嘴裡那塊兒紅燒肉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就這麼堵在嘴裡。
沉默寡言的杭因終於開金口同寧知非說了第一句話,“這小孩兒胃口真好。”
她的聲音不如尋常女人那般嬌軟,反倒是十分穩重的,聽著十分舒服。
桌子上的人都詭異的沉默下來,這兩個小時以來,杭因從未主動和誰搭過話,寧知非是第一個。
林觀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
最終還是導演打破僵局,說:“可不是,知非才二十出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了也不胖,唉,不是我們這種老頭子能比的了。”
寧知非囫圇的把那口肉吞下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裡回想起吉祥哥的話,試探性的問杭因說:“這道紅燒肉做的還不錯,杭總嘗嘗?”
導演、林觀一幹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