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煤老闆突然就緊皺起了眉頭來,似乎是回憶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呼吸急促,連四肢都顫抖了起來。
馬大寬不解地問:“怎麼了,煤老闆,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煤老闆大口起喘著氣,說:“哎呀,太可怕了,我們都想不到會有那麼多……那麼多……”
“到底是什麼啊?!”
“我16歲那年就跟著大人下煤礦幹活了,從來沒見過那麼蟲子,不,不是蟲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馬大寬突然想到許三多說過,咬傷劇組成員的是一種四腳蛇,四腳蛇在很多地方都有,一般人們也叫壁虎。
“煤老闆,你說的是四腳蛇嗎?”
“啊,四腳蛇,對,是有些像那東西,但是肯定不是你見過的四腳蛇,一般牆上的那種四腳蛇,尾巴很長,但是我們看到的那些,卻沒有尾巴,卻只有四隻腳,不過,顏色的確是土黃色的,跟四腳蛇一樣的顏色,大小也差不多,很難分辨,如果要是四腳蛇就好了,起碼不咬人,可是……”
煤老闆深吸了幾口氣才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在煤窯裡,當胡哥採取了炸藥爆破之後,似乎把某些地方震裂了,煤窯裡很多地方就出現了那種沒有尾巴的四腳蛇。
因為顏色跟土的顏色一樣,起初,胡哥和煤老闆都沒注意到,所以,那些四腳蛇就越聚越多,簡直在洞壁和地面彙聚了一層,厚厚的一層。
要不是之後有人打量了一個熒光棒,熒光棒是冷光源,被冷光這麼一照,地面突然就出現了無數雙綠色的小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胡哥的人這才發現,在這煤窯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居然出現了這麼多的四腳蛇。
也許是胡哥的人幹這行有經驗,四腳蛇並沒有咬到他們的人,煤老闆雖然第一個就往外跑,可還是被一隻四腳蛇鑽進了褲腿又掉進了皮鞋裡,結果,就被咬了。
煤老闆的腳被那四腳蛇咬了一口之後,很快就全身失去知覺,昏迷不醒,後來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煤老闆完全沒了記憶……
“這麼說,胡哥並沒有深入煤窯,裡面的東西也沒有帶上來?”馬大寬問煤老闆。
“唉,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我當時已經昏迷了,”煤老闆聳聳肩,“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我現在就給胡哥人們打電話,我得好好問問他們……”
說著,煤老闆就在身上摸手機,可摸了好半天,顯然手機已經丟了。
馬大寬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煤老闆,煤老闆就給胡哥打了電話,可惜,對方已經關機了。
煤老闆罵了好半天,然後又給他手下辦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煤老闆的手下說,馬上趕來醫院接應。
煤老闆把手機交給了馬大寬,連聲道謝說:“小兄弟啊,這次多虧了你,咱們有情後補,現在我這邊沒事兒了,一會兒我的人就來了,你要是著急回去就可以離開了……”
馬大寬一想,他從招待所出來的時候也沒跟丁秋峰打招呼,一會兒天就亮了,丁秋峰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要著急,還是趕快回招待所去吧!
於是,馬大寬就離開了醫院,醫院門口停著好幾輛計程車,都是等活兒的。
找了一輛計程車,馬大寬就回到了招待所,下車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