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我隨口問一句,如果雀尾先生把他的作品做上了暗記,那麼鑒定專家還能否看得出來呢?”甘道夫繼續追問。
馬大寬沉默了,半晌才說:“呵呵,我不是專家,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至少……我還不能……”
說到此處,諾娃已經煮好了咖啡,據說是産自牙買加的純正的藍山咖啡豆磨製的咖啡粉。
美人親手煮制的咖啡,不但味道絕佳,而且還帶有嫵媚的氣息,輕啜一口,咖啡的液體就像是跳動的音符一樣挑戰著味蕾,美妙的感覺很難形容。
咖啡美味,人更美味。
藍山咖啡雖好,但是馬大寬也不敢多喝,免得喝多了精神過於亢奮而失眠。
離開諾娃家之前,關於瓷器的鑒定,馬大寬又最後總結說,鑒定瓷器,器型紋飾,釉質色彩,固然重要,但這些終究還是細枝末節,技術可以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是,結果還是免不了會打眼,因為古玩是個形神兼備的東西,後代的高仿只能仿其形,卻無論如何仿不了古玩內在的神韻,因此,神韻才是關鍵。
什麼是古玩的神韻?
一件真正的古董,都歷經過百年千年的歲月變遷,代代流傳,被無數人收藏珍愛,如果有一天,有幸把它拿在手裡鑒賞把玩,會油然而生一種往事越千年的獨特感受。
古玩雖然只是一件器物,卻又包容永珍,蘊藏著數不清的歷史資訊,它會讓人追古撫今,發千古之幽思,追人生之須臾,深深的感悟到滄海桑田,世事無常的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古玩會叫人陶醉痴迷,越陷越深,最後難以自拔的魅力所在。
馬大寬最後的一番話,說得諾娃父女都陷入了深思中,尤其甘道夫,簡直有些崇拜馬大寬了。
可是時間畢竟太晚了,諾娃總不能把馬大寬一個男同學留在家裡促膝長談,這豈不是倒插門留作了女婿。
所以,馬大寬提出告辭,甘道夫讓女兒諾娃開車去送馬大寬。
馬大寬婉轉的拒絕了,因為中國人的傳統,從來不流行女人送男人,而且諾娃穿的那麼凹凸有致,那麼性感,萬一這大晚上遇到什麼色狼,失身劫色,怎麼辦呢?
因為時間太晚了,馬大寬也沒有回學院的宿舍去住,而是在馬路上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到家裡住了一晚上。
從諾娃的別墅到馬大寬的家,從路程上比回美術學院近了很多。
這天晚上臨睡前,老顧給馬大寬打來電話,老顧告訴馬大寬說,李槐樹的古玩店後天下午開業典禮,李槐樹邀請馬大寬和老顧務必參加捧場。
馬大寬對這種湊熱鬧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他的時間多寶貴啊!
於是馬大寬就說他在學校裡還要上課,就不去湊熱鬧了,老顧一個人去就可以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