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甘道夫抱著一個大木箱已經走出來了,箱子裡面一定是他花了22萬拍得的寶貝。
甘道夫一臉喜滋滋的興奮,朝著諾娃這邊直揮手。
諾娃跑過去,準備去接甘道夫手裡的大瓷瓶,甘道夫連忙搖搖頭說:“不用不用,你毛手毛腳的,萬一弄碎了怎麼辦,這可是清乾隆官窯粉彩花鳥紋大瓶啊!!!”
看著諾娃的父親那一臉的興奮勁兒,馬大寬真的很想告訴那大鼻子老外說,親愛的甘道夫先生,你這次打眼了……
馬大寬不忍心說出口,善意的謊言在很多時候並不算欺騙,可是,諾娃畢竟算是自己的朋友,要是不說,馬大寬這心裡又特別難受,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甘道夫已經看見了傻站在粉紅色小跑車旁邊的馬大寬,就朝著馬大寬走近幾步,問諾娃說:“我親愛的小諾娃,那個男孩子是你的朋友嗎?”
諾娃點點頭說:“他啊,算是吧,其實我們也只是見過兩次面,一次是服裝表演,一次是在片場,他據說是美術學院的一個畫家……”
顯然,甘道夫對中國的古玩字畫很是感興趣,一聽到諾娃說馬大寬是個畫家,就朝著馬大寬走過來,對他打招呼說:“你好哇,年輕人,我好像在拍賣會場裡見過你……”
一邊說,甘道夫就把心愛的大瓷瓶放進了敞篷跑車的車座上,顯得十分小心謹慎。
馬大寬也微笑了一下,他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面前這個甘道夫先生,於是就用了中國人的習慣,寒暄道:“伯父您好,我對古玩和收藏也很感興趣,所以我剛剛的確也在拍賣會場裡,只是為了學習……”
甘道夫又說:“年輕人,從你這麼年輕就開始學習這一行,我真的很羨慕你,可惜我學習的晚了,只是從幾年前才剛剛開始學習,越是學習,我越是覺得你們中國的文化越是博大精深,你這是去哪裡,我可以讓諾娃送你一程?”
馬大寬是要回美術學院的,他低頭看了看粉色小跑車,這種看不出牌子的車,馬大寬兩輩子也沒有坐過,於是他也沒拒絕,就坐在了後排座上。
諾娃在駕駛位開車,甘道夫坐在前面,懷裡始終抱著那大瓷瓶沒鬆手。
車子朝著美術學院的方向開,時不時的,甘道夫會跟馬大寬聊上幾句,主要還都是古玩字畫方面的話題。
雖然在車裡,時間很短,但是馬大寬覺得跟這個外國老頭兒聊得還是很投機的,他一直在猶豫,是否把瓷瓶有可能是贗品的事情說出來。
在距離美術學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馬大寬提出來先下車。
因為這輛粉色小跑車實在是太紮眼了,停在學院門口,必然會被很多同學看見。
本來,重生的馬大寬上學期就做了幾件轟動學院的事情,也因此給自己找了好多麻煩,所以,他更喜歡低調。
馬大寬下車之前,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抄了下來,遞給了甘道夫,對他說:“伯父,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某一天,你覺得收藏的物品有問題或者有疑問,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
馬大寬這句話說得比較婉轉,並沒有挑明說今天這瓷瓶有問題。
甘道夫很高興,就收好了馬大寬的手機號碼,然後就跟著諾娃回了在津海的一處房産。
記得諾娃跟馬大寬提起過,她父親以前是話劇演員,在京城的某學院裡,又教俄文又教話劇表演,應該很有錢。
而且諾娃做模特兒這一行,雖然吃的是青春飯,但是收入也不低,所以,諾娃一家在津海和京城都有房産。
諾娃的老爸花了22萬人民幣打眼買了個教訓,或許他們一家並不會傷筋動骨。
這麼一想,馬大寬就釋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