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助理肯定交代過,對上號了,保安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冷冷地嘀咕著說了一句:“就你一個小屁孩子,還特麼人體彩繪大師……”
大約等了5分鐘,有一個身材不高,但是穿的很時尚的年輕人從電梯裡跑出來,保安朝我的方向一指,說:“你瞧,那小孩子就在門口傻戳著呢?”
不用介紹,馬大寬也看出來,這個30出頭年紀的年輕男子,就是文森助理。
文森助理倒是很客氣的一個人,或許在圈子裡混得久了,人就變得特別油滑,深知人不可貌相這一條真理。
文森問:“同學,怎麼稱呼呢?”
馬大寬說:“叫我小馬就行。”
文森笑笑說:“別,還是叫馬老師吧,快跟我來吧!”
馬大寬發現在文森的臉上有很焦急的神色,難道這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他只不過是個替補,怎麼從文森那熱切的眼神裡,似乎對自己還相當的重視,或者充滿期待。
走進下行的電梯,文森才對馬大寬說,原來,剛才的確來了兩個學生,也都是繪畫系的,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
所謂的人體彩繪,是在女模特兒身上畫畫,所以就先用了那個女同學。
有句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在紙上畫的好,不一定在人身上一樣可以能畫得好。
還有一句話說的也不錯,同性相斥,這女同學一看到大美女模特兒脫了衣服,立刻自慚形穢,握著毛筆的手都開始發抖了,本來是畫一朵牡丹花,畫了好半天,卻畫的像是一個爛西紅柿。
沒辦法,文森趕緊換人。
沒想到那個男同學更糟糕,情竇初開,沒見過女人,一看見模特兒,而且還是俄羅斯大洋妞,立刻,上面下面一起都噴了,丟人丟到外國去了。
俄羅斯模特兒笑的花枝亂顫,這男同學的信心就像是用針尖紮在了氣球上,一瞬間,半分勇氣都沒了,灰溜溜自個兒跑了。
反正是兼職,那兩個同學最多白跑一趟,最著急的還是助理文森。
雖說現在距離t臺表演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本來人體彩繪這種事,他也沒那麼擔心,以為招來兩個會畫畫的學生,在模特兒身上給畫一下就可以了。
還好及時雨馬大寬來了,這個備胎和替補隊員,不知道會不會像上一個男同學那樣丟人。
要說馬大寬,活了36年了,島國動作片的確沒少看,但是打真軍的看見光溜溜的女人,而且還是俄羅斯大洋妞,這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要說激動緊張心跳加速,也不可避免。
但是,話又說回來,活了36年的中年大叔,自我控制的能力還是有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還是看過的,起碼比那毛頭小子強多了。
心裡開始默唸: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果然,佛經具有淨化心靈的作用。
馬大寬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要把那俄羅斯大洋妞看作女人,把她身體上每一寸面板看成是一種特別的紙張,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