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金泰拍賣公司的牛總,分公司都開到了歐洲去,真是年少有為啊!”
“呃,也不是。”
正在馬大寬尷尬之際,有一個優雅的女人出現了,她微笑地對歐陽春說:“老師,美術家協會的領導來了,咱們去剪綵吧。”
這個女人叫白靜,也是馬大寬的同學,曾幾何時,白靜還是馬大寬的暗戀物件。
10多年過去,白靜身材豐腴了一些,倒是沒怎麼變老,想必生活應該很富足。
人群一窩蜂地擁簇著歐陽春教授,朝著主席臺走去,只留下了馬大寬一個人。
馬大寬心想:既然都不認識我,為什麼給我發請帖呢?
人群安靜下來,領導開始講話,嘉賓致辭,開幕式完美結束。
趙鵬飛和劉俊瑤一起走上主席臺,劉俊瑤說:“大家都別走,對面的欣悅酒樓,我都包下了!!!”
趙鵬飛也笑眯眯地對大家喊道:“大家一定要嘗嘗我帶來的茅臺酒,可是82年的茅臺酒啊!!!”
馬大寬不打算去飯局,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趙鵬飛很親熱的抱住他的胳膊,拉著他非去不可。
同學們的熱情都是好意,或許,只是因為馬大寬的內心太自卑了。
酒桌上,雖然有一撥又一撥的人敬酒,但是馬大寬一直都沒抬頭也沒說話,只是悶頭喝著杯中酒。
他從來沒嘗過茅臺的味道,也不知道這82年的茅臺是不是就是這個味兒,總之,喝著口感還行,比二鍋頭綿軟很多。
為什麼人人都混得那麼好,馬大寬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結局卻是這樣。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生活中的主角,然而,主角屈指可數就那麼幾個,更多的人,只不過都是別人的陪襯,不是嗎?
馬大寬,不想就這麼過一輩子!
公平嗎?
不公平嗎?
唉,那麼矯情有什麼用呢?
喝酒,喝酒,喝酒。
一杯又一杯……
最初,馬大寬發現自己耳鳴了,他就晃了晃腦袋,頭稍微有些暈,但是很快,頭就變得特別沉重。
難道是喝醉了,怎麼可能,根本也沒喝幾杯酒?!
在記憶中,這種暈乎乎的感覺,在馬大寬36年的人生裡,只有過兩次。
現在算一次,上一次還是在大學一年級,全班同學第一次元旦聚餐吃火鍋的時候。
好像,那一次大家喝的酒,也是趙鵬飛買來的。
不過,大學那一次喝醉,是他第一次喝白酒,血液對於酒精還十分敏感,所以,他才醉了,可是,這都過去了那麼多年,自己也經常喝酒,無論喝多喝少,他從來也沒有醉過。
哎呀,頭越來越沉重了,自己是怎麼了?!
這82年的茅臺難道有問題?
要不然不可能醉的那麼快,毫無徵兆的就醉了,身體四肢好像完全不能動了。
就在此刻,馬大寬的頭一沉,咚的一聲,整個人就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媽蛋,這82年的茅臺絕對是假酒!
一股股的酒液,不只是在燒灼他的胃,而且全身都好像是燃燒了,他覺得全身好熱好熱,腦袋好像被撕裂開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馬大寬感覺有人似乎在喊他。
“喂,大寬,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