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回頭望去,靈魂分身正輕拍手掌。
“我該說,歡迎回來?”
“嗯,謝了,這段時間……”
“笨蛋。”打斷了蕭炎的說話,靈魂分身指向了意識海的另一處,“自己跟自己道謝怎麼想怎麼別扭,想謝就去謝謝祂吧。”
順著指尖望去,一柄泛著皎潔月光的雙頭劍正在意識的海洋中飄蕩。
“嘆息者……”蕭炎伸手一招,將嘆息者收入手中,“為什麼?”
“鮮血宮殿的鑰匙,月蝶前輩的新月之劍,月宇前輩的改造陣法,還有那無數怨魂的沖刷,嘆息者怎麼可能只是一柄單純的利劍?”靈魂分身屈指輕彈劍身,嘆息者發出一聲劍鳴,那漫天的碎片彷彿受到牽引一般,飄動起來。
“或許,祂也想讓那個黑影從命運中解脫出來,才在最後關頭稍稍推了你一把呢,讓靈魂連線上了屬於你的碎片,只有一剎那。”伸手接住了屬於蕭炎的那一片碎羽,靈魂分身輕笑道,“闖過血宮百層的三名守護者,妖暝和萊因壓根沒能來到黑影的面前不說,貝奧武夫貌似是不願用劍,再加上他的光之力本就和幽界相沖,真是倒黴呢他。”
“所以最後是便宜了我麼?”蕭炎也跟著輕笑道,取回了自我的他也能夠正常的思考了。
“不說這個了,快點完成最後一步吧,雖然我們現在是在超意識交流,不過讓那位黑影等太久也太失禮了。”將碎羽按進了蕭炎的胸口,蕭炎的靈魂終於再次圓滿。
而聞言,蕭炎的眼睛卻是稍稍黯淡。
“喂喂,別擺出這樣的表情啊,意識的徹底共有又不代表我會消失。”靈魂分身在蕭炎的胸口輕點了一下。
“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我沒有吸收你背負的混亂和狂氣,所以還是按照‘蕭炎’的思考模式,而你則是按照‘幽界’的思考模式,接下來只不過是我來背負你一部分的黑暗,你來得到我一部分的清明,讓你成為真正的‘蕭炎’而已。”
“說的……也是。”蕭炎舉起拳頭,面露微笑,“那麼,再說一次,請多關照了,夥伴。”
“當然。”下一刻,雙拳相碰。
七彩的唯美之光籠罩了兩人,光霞中,黑與白兩大節點緩緩交融,這種唯美之景卻無人能夠欣賞不得不說是一大遺憾。
光華散盡,蕭炎的身影再次清晰起來。
黑發,黑袍,藏青色的瞳孔,這是蕭炎對過去的唯一留戀。
微微扭頭,看到了那一個此時和自己別無二致的人影,蕭炎雙手高舉,意識海頓時翻騰了起來,漫天的碎片盡數投入了海洋之中。
意識海平靜之時,已經重歸了以往的景色,那是蕭炎還沒有進入鮮血宮殿時,意識海的樣子。
要說區別,那便是那一片五光十色的海洋,蕭炎,用自己的意識海,將一切的一切都容納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最後了呢。”靈魂體仰頭望去,他的視線透過了意識海上方的星空,連線到了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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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的世界重新恢複了色彩,彷彿被停頓的時間重新開始了流動,漫天的利劍對著蕭炎鋪天蓋地的射下。
“寂滅……”身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隱去,刺耳的劍鳴覆蓋了嘆息者的劍身。
“黃泉……”黑白兩色一方向上一方向下,纏繞盤旋。
“……鬼炎斬!”
出劍,天地為之一靜!毫無徵兆的,那鋪天蓋地的利劍在同一剎那斷裂開來!
殘劍掉落大地,在黃泉和鬼炎的雙重作用下,腐朽,消失……
“絕命……”一氣換過,橫劍半蹲,紫色的劍光仿若結晶層。